“这柳金蟾不是爱讲学吗?”郭襄内向,纵然是这样回话时,人也还是忍不住挤在魏子兰身后:
“前儿,太女君不是来求太女么?说是要给骁驸马寻个厉害些又有大才的先生,说是这骁驸马与骁公主终日在慈宁宫里这么跑跑跳跳,不学无术,终不成个体统。”
这可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无需通过吏部,也不用想着怎么让北堂家不能阻止。
但就是……
那柳金蟾不会把她儿子教坏了吧?
太女一阵狂喜后,又忍不住露出丝丝担心:
对这个儿子,她其实是心内有愧疚的,小小年纪……就做了她的棋子。
“就怕她不好好教!”
魏子兰果然是太女的蛔虫,一看太女目露迟疑,赶紧替太女把为难处道出。
陆长青真想说:前怕狼后怕虎,那还当太女干嘛?
“孙墨据说家有五子,长子一岁成言,三岁能背诗百首,可令她陪同。”陆长青耐住性子出言举荐。
“那还等什么?”太女立刻宽心,“明日就办,请柳金蟾为公主师,孙墨陪同!”
太女一言既出,办事的人谁敢耽搁,立刻着手安排。
孙墨脚还没踏进家门呢,消息就先她一步传进了肖府。
肖腾自然是如临大敌,拽着还在门口的孙墨就飞奔去了嘉勇公府。
北堂傲肯定是先一步,也得了消息,此刻已经去了隔壁的勤国府,独柳金蟾还在屋内玩她新粉丝所赠、据说是亲手烧制的红泥小火炉,一个人慢慢悠悠涮羊肉。
“柳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能吃得下?”
肖腾一进府,第一次不等孙墨还寒暄,就先张口着急了。
“吃不下也得吃!来,你们也来尝尝,今天宫内赐的漠北小肥羊,白术去,给孙大人和孙老爷各准备一副碗筷来。”
柳金蟾笑得很是愉快。
孙墨低眼一看那铺了数个大盘的超薄小肥羊,才想起,她今儿一出翰林院就被她娘提去了东宫,到现在也没吃饭呢!
“听说了?”
孙墨也没时间和柳金蟾客套,坐下就拿起筷子开始跟着柳金蟾一起涮羊肉。
“正式还没下来!”柳金蟾看墨儿吃得狼吞狐言,就知这妮子定是还没吃饭,习惯地就将自己碗里刚冷好的递给了墨儿,“怎么?又忙到现在?”
“……恩!”孙墨埋头就只顾吃了。
“不是说东宫摆宴吗?”肖腾也赶紧坐下,帮着墨儿涮羊肉吹羊肉。
“摆宴哪是请我们这些喽喽的!”孙墨稍微缓过神后,忍不住小声吐槽,“不过……今天宴也没摆成,对了,天白,今儿还没过来散步?”现在柳姐夫最烦的就是楚天白,白天和她相公到处撒狗粮,晚上还来嘉勇公府耽误柳金蟾夫妻恩爱。
“来不了了!”柳金蟾捂嘴笑,“今儿,璟公主气急败坏回来,骂了一条街,天白今晚是肯定又要跪门槛了!”
孙墨的手不禁一顿:“今儿宫里的事……你们还不知道?”
“何事?”柳金蟾挑眉。
孙墨就将今儿在宫里听来的事简单一说,不说还好,一说柳金蟾和肖腾全瞪着她傻了。
“这样,都能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肖腾都有点羡慕楚天白的好狗运:那可是宫里的男人啊,宫里的男人都是皇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