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小就会了!”柳金蟾粗衣上衣,还不忘轻松地蹦两下,无比畅快地长呼出一口气,好似她今天干了多重的活似的。
“你大哥没安排人在外面吧?”
伸伸腿,弯弯腰,柳金蟾已经有大吃一顿的食欲了。
“这我哪知道,别磨蹭了,外面等着人呢!”孙墨拿手推柳金蟾。
柳金蟾将官袍胡乱卷成一团交给身后的侍从:“去——告诉爷,我今晚要和同僚吃饭,需晚些回来!”
“同僚?”孙墨斜视柳金蟾。
“走了!”柳金蟾可不借孙墨的话,一把揽过孙墨的肩,“吃阳春面,话说,今儿真是奇怪,天白那妮子居然没来?也真是奇了!”
何嬢几个都在翰林院外等着,远远一见墨儿和一看似面善,却又一时认不清的人走来。
“孙大人,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常奢主动上前指路,“这位是?”
死不要脸的柳金蟾,出门又装未婚小青年。
孙墨忍住脱口而出的话,只淡淡道:“旧日同窗,你们称她柳大人就好!”
“柳大人!”常奢几个赶紧向柳金蟾作揖。
“这是何颜,她在我们翰林院可以算是老人了,大家都亲切地喊她何嬢;这是常奢,她家表亲;这是包诤,我们都叫她包大姐。”孙墨就好似跟何嬢几个很熟似的,主动担任起了介绍人的角色:
“还有这个,杨越,杨姨妈。这个,年纪最小,是夏琛,去年刚成亲,还有常奢都是去年才来翰林院的。”
“幸会!”柳金蟾抱手。
“不说了,先吃东西吧!”常奢又开始招呼大家进店,“老板,七碗面,老规矩!对了,孙大人,您和柳大人要不要加个鸡蛋,或者豆腐?这家的卤蛋和豆腐都不错!”
“各加一份!”柳金蟾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倒腾了一天,我这一天就吃了一顿,饿死我了!老板,面加一两,汤也请放宽些!”
这自来熟!
常奢等人一愣,接着一阵尴尬后,由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柳金蟾都从善如流了,她还装什么?
“和柳大人一样!”孙墨也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老板,每碗都加鸡蛋和豆腐——今晚我请大家!”
“孙大人,这……”何嬢几个早在外面说好要请孙墨的人,忙起身要说拒绝。
外面却忽然钻进来一人,话没一句,就提了跟凳子,钻进了孙墨和柳金蟾中间:
“都说我今要来了,一点义气都没有,有了吃了,就忘了老姐妹!害我在翰林院好一通找!”
“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柳金蟾饿得啃筷子。
“当然知道,这不是……”楚天白也不待人喊,自顾自取了筷子一双到了手上,“遇上老黄鼠狼了嘛!把我相公堵在路上不安好心地问什么‘蛟儿啊,那药吃了身上可觉好些?’,那种药吃了问一句就能好?还要我干嘛!
我家那老虎脸皮薄,你们是知道的,拿黄鼠狼没办法,回去就把我先揍了一顿——说都是我害得!我跪了一个下午的门槛,好容易熬到他睡了,这才得闲出来。
你们说,这黄鼠狼一家,小的耍流氓就罢了,老得也不正经,是不是个个看我丢不顺眼啊?
老板,我这,先一碗面,肉放五份,鸡蛋和豆腐也别少!孙墨一起付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