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家书……”
“不,是那谗言!”
“其实还不都是因为夫人,一语双关地说什么将来若不做夫妻还做朋友的话……”
“真不知夫人是怎么想的,论说我们爷为了夫人变了不止一点半点,连从来不下厨房,这而今为了夫人都学着洗手做羹汤了!”
“可不,孙大人啊,你和我们夫人最好了,我们夫人也最听你的话,你劝劝我们夫人,别乱听人嚼舌根——
我们爷多好啊,要模样有模样,要出身有出身,而且只要对着夫人,那脾气是要多温顺就多温顺,你说,这夫人怎么就能信那些个乱嚼舌根的话呢?”
“是啊,孙大人,这事就只能你帮着我们爷了,我们夫人京城就你一个说贴心话的,你没事多替我们爷说说好话,我们爷打小就命苦……呜呜呜!”这个说罢,其余好几个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事闹得……
墨儿看人,倒是觉得赏心悦目,就是……额间的冷汗有点多:她现在是终于亲身体会了一番柳姐夫这“疯病”是怎么个疯法了。当然,应该还算严重,至少……柳姐夫没枪尖抵着她孙墨的脖子!
“其实我们公子是个大好人!当年若非我们公子救我一家,茯苓今日已经葬身蛮子们的铁蹄下了!”
“褚红也是。当年在边关……”刚还叽叽喳喳抱怨的一群人此刻又开始擦眼抹泪说着北堂傲的种种好来,听得……
听得墨儿好感动!暗问自己,这样的人,若此生没有好报,就真是天无眼了!她孙墨若是让这样的功勋之臣流血还流泪,那她孙墨就是枉为人了。
“你们放心,若你们爷此生对你们夫人矢志不渝,我孙墨也定叫你们夫人此生除了你们爷,再无第二个正夫!”纳妾吧!
孙墨儿一拳定音,难得豪情一番,许下了她这辈子第一个让她像贼一般三年夜难寐的诺言。
谁想回到家,墨儿往那被窝里一躺,就开始后悔了:你说她孙墨有什么本事能保人家嘉勇公的姻缘?嘉勇公都没辙的事儿,她孙墨何德何能呢?
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孙墨这躺在床上是翻过来想不对劲,再翻过去想,更觉不妥当,猛然坐起来,又开始担心柳金蟾明儿被人动手脚,考场失利——
真是好一个烦呢!
待要平平心境,掀被院里吹吹风吧,墨儿手臂就被一直装睡的肖腾嘴儿一嘟,一把拿住了:“去哪儿?”想什么……拽拽人又不会死!老夫老妻的,还不好意思开口了?
“院里走走!”墨儿只觉得心浮气躁,见肖腾这模样,也没往别处想。
“怎得了?”肖腾撇眼,真是替墨儿急:开口主动一次就这么难么?
“心里……毛毡毡的!”
墨儿作势还是坚持要下床,肖腾急了:“你傻啊你——这会子出去,吹病了怎么办?就……就没不出门的法子?”你就是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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