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圣人一声怒喝,满面暴怒之色。
薛朗满面肃然,平阳公主若有所思,秦王面目表情,唯有齐王一脸懵逼。
平阳公主上前扶住圣人,柔声道:“阿耶,龙体要紧,求阿耶莫要生气,若是因此气坏身子,叫儿等如何是好!”
说着,还轻轻给圣人揉胸口,平息他的气怒。圣人给女儿这么安抚一下,扭头看到她满脸的关切担忧之色,叹了口气,分派道:“着人立即把尔朱焕、桥公山押解到仁智宫,吾要亲自审问。”
“喏。”
闹出这么一件事情来,圣人也没了玩乐的心思,摆摆手,让大家各自散了,齐王、秦王原想跟去安慰圣人,也被圣人赶了出来,唯有平阳公主扶着圣人,跟着一起去了。
薛朗但是能理解,圣人三个成年的儿子——
长子乃太子,圣人一直在支持他,维持太子的的正统地位,结果,维护半天,发现这小子私底下居然小动作不少。
庆州都督乃是一州军事长官,手握兵权,太子给这样的人送盔甲,是人都想问句,太子想干嘛?
次子秦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直在与太子互别苗头,手下人才济济,功勋赫赫,太子若无圣人支持,只怕弹压不住。
四子齐王,两位兄长之争本与他无关,却不消停,自己主动搅和进去!
这么一想,三个儿子竟没一个省心的!薛朗觉得这样的爹,做得也忒受气了些!儿女皆是前世债!
出了这么一桩事情,仁智宫里再没了玩乐之声,平阳公主一直到傍晚才回来,圣人这一天都心情不好,公主留下劝慰,待圣人安歇才回来。
“尔、桥二人定有问题!”
没头没尾的,平阳公主突然说了一句。薛朗心中一动,道:“太子既然派他们二人押送盔甲,想来应该极为相信他们。这种事情,不是亲信不足以托付。”
“正是如此。”
“然而,事情却正好是这两人告发的。”
平阳公主断然道:“大兄为人忠厚,机变不足,若有那奸邪之人,假忠藏奸,多会上当!罢了,此事已非我能管之事,且看父亲如何处置吧!”
尔、桥二人还未押送到仁智宫,太子建成已然单人快骑,只简单带了护卫,连夜奔赴仁智宫,等早晨圣人睡醒,太子已然跪在寝殿外请罪。
圣人哼了一声,怒道:“让他滚进来!”
不一会儿,太子进来:“不肖儿毗沙门拜见父亲,因儿之故,坏了父亲避暑之兴致,儿不孝,请父亲责罚。”
听到已然蓄须的长子以幼时乳名自称,圣人不禁一阵心软,旋即想起他的罪过,冷哼一声:“既然知罪,你且说说,何以辜负为父信任,派人与杨文干送盔甲?”
太子道:“回禀父亲,儿之所以着人私下赠送杨文干盔甲,乃是儿之前着杨文干私募壮勇,这些盔甲便是为装备壮勇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