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进宫的日子。
苏瑾难得未着素裙,一袭烟罗红裙,娇娆妩媚。
宫中建筑华美精致,磅礴大气,别有一番韵味。
望着眼前领路的宦官,深蓝绣袍,红缨饰帽,袖中揣着赵老板暗暗塞给的钱袋。
她垂眸,却并未说些什么。
皇宫中,便是如此,人情冷暖。
来到为戏班子腾出的厢房,苏瑾坐上雕花木椅,默念着今日的戏词。
门口蓦地出现一片投影,平缓的脚步声响起。
赵老板急匆匆的迎上去,来人一声轻笑。
“不必,我只是想要和苏姑娘单独谈谈罢了,不必拘礼”
他端的是一副谦谦君子,温和有礼。
“啊····好”
“霎时琼浆都饮尽,愿年年如此日不老长生。”
唱腔戛然而至,苏瑾从木椅上起身,曳裙行礼,眼角清冷。
“太子殿下,有礼了”
言午微微叹息,也并未再多说些什么。
这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免被人捉住话柄,于苏瑾,于他自己,都并非好事。
他同苏瑾谈了些今日寿宴的细节同戏曲之事,便匆匆离去。
苏瑾望着言午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
今日,寿宴怕是不会平静。
耳后便撩了撩垂下的鬓发,低头咿呀咿呀的唱起了戏文。
沈墨疏逆着光,站在门扇之后,有些失神。
回得去吗,小娘子。
东风萧瑟,谁盼飞花。
言午缓缓步行在长廊中,迎面是一位蓝色袍服的青年。
此时他正教训着一位哀哀哭泣的婢女,形容恶劣。
“三皇弟,这是作甚。”
“皇兄安好,不过是在教训一位不长眼的奴仆罢了,并非什么大事”
言午神色淡淡。
“虽说并非何等大事,但毕竟是父皇的大寿,莫要弄出些别的幺蛾子出来”
随即向着哭泣的婢女挥了挥手。
“走罢”
三皇子微微垂头,眉眼低顺。
“皇兄教训的是,三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