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开始了我的一场真正的初恋,难道这就罪大恶极了吗?在我们这个年代,你希望二十五六岁的我还是一张白纸,你不觉得有点强人所难吗?再说,在跟我结婚之前,你的感情生活不是很丰富多彩吗?”
“你妈!你妈!你他妈还有脸没有?你还是不是女人?不知廉耻!老子是男人,搞成百上千个女人都理所应当!你个杂种还敢说到老子头上来了!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啊?”
吼完这些,冯蛭还厌恶的朝秋萍吐了一口唾沫星子。
面对冯蛭的强词夺理,冯蛭的不可理喻,秋萍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哭!你他妈还有脸哭!老子捡了一个破鞋!我向谁哭去?打死你个烂货!”
就这话的当口冯蛭快速的扇了秋萍两个耳光,秋萍猝不及防,来不及反映什么,也太过意外冯蛭竟然会直接动起手来,秋萍结结实实的承受了这两耳光。
抚着火辣辣的脸颊,强烈的痛感,内心的委屈像一波一波的电流刺激着秋萍的神经。秋萍只觉得头痛欲裂,晕晕乎乎的,接连不断的泪水也像永不干涸的泉眼,疯狂的奔涌而出,模糊了秋萍的视线。而冯蛭恶毒的辱骂还在朝秋萍劈头盖脸的砸来,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感觉整个身体都快要炸裂般的难受,秋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秋萍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秋萍的泪流干了,也走累了,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坐在小河边的石阶上,秋萍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许。
秋萍拿着小灵通把李岚的号码一次一次的翻出来,可是一次也没有摁下呼出键。昨天李岚就跟她通过电话,说今天她们有一场同学聚会,那么现在李岚也许正玩得愉快,自己何必大煞风景的去扫她的兴呢?再说要怎样去跟李岚说,新婚之初就上演这样的戏码。一切都是自己选定的路,要怨谁,怪谁呢?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秋萍无力的摇摇头,苦涩一笑。
此时,华灯初上。渔民也都该收网回家了吧。
小河中,一只小渔船还在河面缓慢的前行着,那么是否如同我一样找不到搁浅的港湾呢?秋萍心里一阵悲恸,期期艾艾的想着。
抬眼望去,对面楼房中,每一户人家的窗户都投射出了温暖的灯光。只是,没有属于自己的那一室温馨,秋萍无限怅惘。
笼罩在影影绰绰的光影中,秋萍感到是那么的孤寂无助。这就是婚姻吗?这就是自己所嫁之人吗?这就是还处于新婚的自己吗?秋萍一遍一遍的在心里自问。
秋萍跑出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秋萍以为冯蛭会不放心自己而跟着追跑出来,可是,冯蛭没有。秋萍也以为冯蛭会打来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可是,“茉莉花”的音乐一次也没有从小灵通里想起来过,这更让秋萍黯然神伤,伤心欲绝。
很久,很久,秋萍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冰凉的石级台阶上。周围过往的人声也渐渐从喧嚣归于宁静。
秋萍正两眼迷离瞪视着远方的时候,小灵通在她手上振动着,冯蛭的号码闪现在屏幕上,她摁下了绿色接听键。
“秋萍,对不起,别再生气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在外面干什么?”
冯蛭平静的语气从话筒中传来,好似先前并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秋萍听着冯蛭波澜不惊的语调有些迷糊,冯蛭啊冯蛭,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秋萍沉默着没有做声,她想以此传递给冯蛭一个讯息,自己还在生着气。
冯蛭低低的略带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
“你饭也不回来做,我自己吃了饭,都已经睡了一觉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还赌什么气,快点回来!”
传进秋萍耳朵里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使人舒服,就像一泓清澈透明的山泉浸润着人的心田,也像一场具有巨大能量的电磁波吸引着秋萍,让秋萍有一刻的心神眩惑。可是,这声音的主人为什么会是冯蛭呢?冯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呢?秋萍眩惑了,纠结了。秋萍的心也纠结在了一块儿。
这件事就被冯蛭这样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秋萍有些哭笑不得,欲哭无泪了。
唉!算了,秋萍咬咬嘴唇,重重的甩了一下头。日子还得照样过下去,不是吗?谁让自己交给冯蛭的不是完好如初的身子呢?在这件事情上,秋萍觉得有些愧疚,是亏欠冯蛭的。秋萍认命的,隐忍的叹了一口气。
踏着清冷的路灯光影,沿着冷寂的街道,秋萍心情复杂的,朝着所谓的家,租住的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