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光压低声音说：“他以前和我一个单位，叫李武。”
“什么?”任经理惊奇地问：“你认识他？”
王国光“嘘”一下，看了看四周，说道：“小声点儿，甭让别人听见，这个人以前老害我。”
任经理恍然大悟，说：“我说有点儿不对劲，那车怎么直正对着你。”
“他现在还不放过我。”王国光叹一口气。
“你们有什么仇怨？”任经理问。
“话长着呢，那是一个地痞，得罪了他，就像得罪了一条毒蛇。”
“他这么害你，刚才怎么不跟警察说？”
“和这种人犯不上，跟他把关系撇得越清越好。”
任经理也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们正说着话，服务员端一壶茶过来，俩人急忙住口。她刚倒好两杯茶水，听见店门一阵响，抬头望去，只见几位顾客走进店里，赶忙放下茶壶，迎过去，打招呼。那几个顾客扫视一下店里的环境，也走到窗边，在另一张桌子坐下来，咋咋呼呼准备喝酒。王国光只得把话题转到保险业务上，任经理一边喝茶，一边给他讲解办理保险的技巧。他悉心倾听，吸取经验、方法，目前他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跟随任经理推销保险业务。下午任经理带他去一家商场办理了一笔保险，走到桥上休息时，就碰上李武开车撞向他们。
等候一刻钟，女服务员端上来饭菜，他俩停住话头，开始吃饭。邻桌的几位顾客也点好几盘凉菜，举杯喝酒，他们边喝边说，谈论街面上发生的事情，其中几句话引起了他俩的注意：“……拖车把那辆广本轿车拉走了，听人说，司机已经死在医院里了。”他俩停住吃饭，面面相觑。王国光扭头问道：“是不是桥上发生的那起交通事故？”一个小伙子看他，答道：“就是。”王国光又问：“司机已经死了？”小伙子说：“路上人们这么嚷嚷，具体情况不太清楚。”王国光心里咯噔一下，翻起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吃完饭，任经理付了帐单。他们从饭馆里出来，王国光招来一辆出租车，先送任经理回家，然后自己再回保险公司，他现在住在保险公司宿舍里。路上，他捋了捋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觉着人生就像一场梦，一场稀奇古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