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延帝分神想着那天的情形,心想凤雏的本事,难道竟还不如云未晞?否则的话,为何竟没提醒他?
可是对付血河童的时候,云未晞几次都没能杀了血河童,凤雏却只一次,就轻轻松松杀了它。一时想不通,便暂且丢开,继续与靖王爷说话。靖王爷把昨晚的鬼婴之事又说了一遍。
许是因为乍见到靖王爷,永延帝也有些失态,叹道:“难道是朕做的不好,竟有这么多魑魅魍魉之物出现?”
靖王爷一贯的话少,道:“皇上想多了,这是旁人作孽,与皇上何干?”
燕朝行在旁道:“皇上,其实这种事,历来就有,只是以前都用‘悬案’‘无果’做终结,现在误打误撞,靖王爷做了鬼,才得已知道了血河童,鬼婴之类……以前只是‘知其然’,如今却是‘知所以然’,这是一种进步,这是皇上的气运。”
“是啊!”云未晞轻声道,“就好像当初先帝爷的时候,同洲瘟疫,死了好多人,就是没有法子治……可是后来长山瘟疫时,同样的症状,皇上您当时奉旨镇灾,不就带去了八珍解瘟汤?同洲瘟疫个个都说是触怒神灵,降灾于民,其实他们只是不知道这只是水带来的疫病罢了。”
长山瘟疫,可以称的上永延帝命中的一个劫,要么一战天下知,要么就死。幸好他熬了过来。
如今事隔十几年,被云未晞乍然提起,永延帝竟有些唏嘘:“不想你这丫头,知道的这么多!是啊,当年要不是皇父制出了八珍解瘟汤,莫说百姓,就连朕,也会死在那儿。”
永延帝说的皇父,其实是他的叔父雍王,只是两人情同父子,所以永延帝便称他为皇父。
永延帝笑道:“皇父也精于医理。你这丫头医术绝佳,若是皇父见到,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