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延帝用过晚膳,批了一会儿奏章,看窗外月色初上,他叫了燕朝行进来,“今天那个云未晞,求朕去一趟端王府,你说她是何意?”
燕朝行心头一惊,几乎是立刻的,就想到了靖王爷。
但他是个面瘫,脸上什么也没露:“云氏怎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皇上怎可随意出宫!岂不危险。”
永延帝摆了摆手:“这云氏心地冰壶秋月一般,出言坦率,偏又极有本事,倒不好以常理论之,朕只是在想,她到底有什么事,一定要朕去端王府?”
燕朝行做势想了想,道:“只怕是有什么秘密之事,在宫里不敢说?”
永延帝道:“纵是如此,也该由逢春开口。”
燕朝行道:“是。那臣就猜不到了。”
永延帝嗯了一声,合上手里的奏折:“既然猜不到,那就去看看。”
燕朝行吃了一惊,却仍是道:“是。”一边就要转身,永延帝道:“不必带太多人,就你我便好。你去换身衣服。”
燕朝行的优点是听话,而且他也知道,永延帝身边有的是影卫和暗卫,便垂首应了,于是君臣二人换了便装出宫,快马到了端王府中。
应门的亲兵一看是燕朝行,立刻进去禀报了,永延帝在厅中等侯。
他这还是头一回到端王府,正饶有兴致的负手看着墙上的丹青,却听一人沉声道:“臣陌骁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永延帝这一惊非同小可,猛然回过身,厅中却是空空如也,他不能置信的看向那个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却分明感觉得到,有个人正跪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