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错怪爷了。爷日理万机,这种小事不知也罢。”曾尧急急的解释。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连他自己家里的事都没弄明白。他那所谓的‘日理万机’还不就是个富贵闲人?!无事也忙。”宁秀珂再次白了身边的慕容远一眼。
慕容远:“……”唉!他何其无辜?!真是躺着也中枪的节奏啊!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做保媒拉纤儿的营生,哪里会知道谁跟谁相好,谁心里有了意中人这样的事情?!
曾尧听了这话也是无言以对。这世上,恐怕也就王妃有胆子敢跟他家爷这么说话。
“你倒说说看,你心里的意中人是谁?我可认识?若是相识,我也好帮你牵个线。”宁秀珂笑着问曾尧。
“属下多谢王妃。这样的小事怎敢劳烦主子们操心。”曾尧真是汗哒哒的。先前王妃古道热肠,促成了玉竹和雷青。现在又轮到他了?!
“你还真当我是媒婆、月老啊?那么稀罕管你们的闲事儿?!”宁秀珂给了他一个白眼:“安身才能立命。你这成日里单着,漂泊不定的。如今还好,再过些年,我可是不敢再用你了!”
“曾尧誓死效命王爷、王妃,绝无二心!”曾尧单膝跪地表决心。
“我想,你那个意中人只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对她的心意吧?!”宁秀珂无语道:“这也难怪!你这情商这么低,真是让人替你着急。”
曾尧:“……”王妃说他情商低。情商?那是个什么东西?!
“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叫你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继续赶路的事儿。”宁秀珂摆了摆手,言归正传。
“赶路?王妃的意思是……冒雪前行?”曾尧从“情商”这个从未听说过的生僻词上回神问道。
“正是。你有什么意见?”宁秀珂一向奉行着“广开言路”的原则。
“如今这大雪已经成灾。虽然铁甲车在这样的条件下前进不成问题。但沿途必定会遭遇野兽或是饥民的围攻。太危险了。依属下的愚见,还是缓一缓再上路不迟。因为铁甲车的便利,我们先前用于赶路的时日已经缩减大半。即便现在再滞留几日也比我们平日里乘马车要快的多。”曾尧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照这样的速度,回鄢国过年还能来得及么。”这才是宁秀珂最关心的问题。
“若是不出什么意外,回去过年不成问题。”曾尧跟着慕容远行军打仗多年,这方面,他还是有话语权的。
“你所谓的‘意外’指什么?”
“肇国方面。”曾尧说完才想起宁秀珂是肇国的郡主。急忙赔礼道:“王妃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对肇国无端猜忌。属下只是……”
“你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何罪之有?!起来吧。”宁秀珂不在意的笑道。
她在肇国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不到两个月。这还得把和亲远嫁时在肇国境内赶路的时间也算上。况且,肇国的人,除了两位哥哥,其余的,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试问,她对肇国能有多少感情?!
“谢王妃不罪之恩。”曾尧现在无比庆幸他家爷当初娶得是眼前这位宁佳郡主,而不是那个“名扬四海”的肇国公主。
“肇国于我不过就是整个大陆中的一个国罢了。与覃国、渭国那些别无二致。我于肇国,那更是微不足道。所以,你在我面前说话不用这么小心谨慎。”宁秀珂当然看到他因自己失言而自责懊恼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