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在大家的面子上,这抄写书二十遍的惩罚就免了吧。”宁秀珂笑着“赦免”他。
“多谢靳王妃不罪之恩。”慕容远赶紧就坡下驴。他没想到她今天会如此给力。
“靳王爷别急呀!妾身的话还没说完呢!”宁秀珂语气温柔婉转:“我只是说免了这二十遍的抄写书。可没说免罚啊!”
“靳王爷一向赏罚分明。想来对自己也是同样的严苛。看在大家伙的面子上,就从轻处罚吧!
妾身那里有一本药典,翻阅的时日久了,很多地方都损坏了。不如就劳烦靳王爷帮着妾身将那药典完完整整的腾抄一遍如何?不多,就一边。”宁秀珂的语气听着很是低姿态的恳求。
“这个好。只是腾抄而已。”
“嗯。我也觉得这个轻多了。”
“依我看,秀儿还是舍不得靳王爷累到。”
围坐在桌边的人都说宁秀珂这一次的“惩罚”罚的好。可就只有慕容远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那本药典有多厚!内容有多冗长繁杂。他光是看着就头疼不已。更别说是全部腾抄了!
唉!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自受?!
宁秀珂不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夹菜吃饭。完全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表情。
可了解她的慕容远却知道,她这样就说明此话一出决无更改。
唉!好吧!可儿的那本药典也着实太过破旧了。虽然是罚抄,但为了自家老婆以后更方便的使用,那他就劳其筋骨一下好了。
饭后,宁秀珂说起要冒雪前行的事情。铁甲车的研发者是慕容远。而曾尧又最熟悉铁甲车的运作。这里最有话语权的就是这二位了。
“铁甲车不同于普通的马车。当初造这辆车的时候原是为了征战而用。所以当时也是想到了各种情形的。”慕容远道。
“那就是说可以继续前行了?”宁秀珂听到这话略有些小兴奋。
他们在这里已经滞留了将近十来天,可这大雪却任然没有要停的意思。整日里憋在这车里,就算不生病也要闷坏了。
“今儿才从邺城回来,这才几个时辰啊,又坐不住了?”慕容远好笑的看着她。
“我就是想着要早去早回!我还想回去跟玉竹一起过年呢!”宁秀珂微微的蹙着秀眉。
玉竹是她来到这里第一个死心塌地对她好的人。她也把她当自己的妹妹一样。来这里的第一个新年,当然要跟自己的“家人”一起过。
“想家了?”慕容远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问道。
“自来了这里,不是和亲远嫁舟车劳顿,就是东跑西颠的四处请安,再不就是被关押幽禁。家?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找到家的感觉呢。”宁秀珂撇撇嘴道。
“是为夫的错。没有给你安稳的生活。”慕容远又心疼又歉疚。
“关你什么事儿啊?!你还不是到处东征西战的没个安生?!”她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取心的。哪想到她说者无心,他这个听者倒是在了意了。
“从前孑然一身,四海为家也就罢了。但现在我有了你,又怎能让你也跟着到处颠沛流离。”慕容远道。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也不过是想回咱们的思宁别院过年罢了。那可是你的心血之作。我喜欢。”宁秀珂不想他太过执着于“安家”的事。所以笑眯眯的将头靠在他肩上道。
“好。咱们抓紧赶路,然后回家过年。”慕容远笑道。
“嗯。”宁秀珂乖巧的在他肩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