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亨!你疯了不成?!他是你我的兄弟!亲兄弟!”慕容极一边拦他,一边气的大吼。
“我呸!谁跟他是兄弟?!我慕容亨没有他这样的兄弟!”慕容亨双眼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额头青筋暴怒,全身紧绷。那样子活像是慕容远“烧了他房子,杀了他全家”似的,恨不得把慕容远生吞活剥了。
于是乎一个暴怒拼命,一个攻防兼备,一个劝阻拦截,三个人便缠斗在了一处。也不知道怎么的,太子慕容极从慕容亨手中夺下来的短刀好巧不巧的刺进了慕容远的胸口。
慕容亨愣了,他那股子要置慕容远于死地的恨劲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慕容极傻了,他原本是来阻拦慕容亨闹事儿的。虽然他今天是跟着慕容亨来的。表面上看,他是帮着慕容亨的。但实际上,他和六弟慕容远才是一气的。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利益共同体,私下里结成了同盟的朋党:
他是一国储君,而他却是手握重兵;
他胸怀大志,而他却只想做个富贵王爷;
他愿许他逍遥一世,他愿助他坐拥天下;
他绝不可能对他痛下杀手,也从未想过要这么做。可是现在,这种不可能却变成了可能。
“王爷!”雷青见势不妙冲了过来。他一直都在远远的侯着,见证了他们三人大打出手的全过程。只是不知道具体原因。左不过是来向他家爷讨要兵符不得,言语过激,恼羞成怒了。
“太子爷!请您给末将一个合理的解释!”雷青扶着已经倒地的慕容远,愤怒地看着慕容极讨厌说法。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尊卑有别了。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快把你家王爷抬回寝殿拔刀治伤。”慕容远伤重,现在慕容极也不理会什么敬不敬的了。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宣太医!!将宫里当值太医全部宣到靳王府来!”慕容极又转头看向依旧傻愣在那的慕容亨。
“哦……哦哦!”慕容亨这才回过神来火烧屁股的跑去叫人。
“雷青……今日之事,不……不要让可儿知……知道……”慕容远伤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瞒着宁秀珂不让她知道。
“爷!”雷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儿知道了……会受不……了的。”他的可儿已经经历过一次与他的生离死别了,他不能让她再经历一次。
“可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雷青道。
“能瞒多久是多久……尽量瞒着。吩咐下去……此事不得走漏……半点风声。违令者……斩!”慕容远感觉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