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己没本事得到的东西就合着伙来明抢。不给就出手伤人!现在又来倒打一耙数落我们的不是?!在本王妃这儿还没这个道理!”宁秀珂的眸中冰冷乍现。
她平时虽然性子稍冷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也是懒得认真计较,几乎像个泥塑似的没多少火气。对一般的人向来客套疏离,就连对待王府里的管家、下人也是尽可能的礼让三分。
按理说,在这个皇权大过天的时代,皇后、太子来访应该礼遇有加,出门相迎。皇后乃是国母。太子殿下则是一国的储君,就算是清水泼街,黄土垫道,出府跪迎都不算太过分。但如今,他们当真是惹怒了她!简直欺人太甚!
宁秀珂看着已经挪回床榻上的慕容远。他现在也仅仅是拔出了短刀,包扎了伤口,还没有真正的脱离危险。接下来的发热关和感染关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再说慕容远。
他正跟可儿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腻着,本来是心情极好的。即便太子和二皇子来王府搅了他的兴致,也知道他们此次前来的用意是司马昭之心,但还是抱着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的心态前往折桂台见他们的。可谁知那二皇子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拉着太子给他撑腰,明目张胆的跟他要兵权!
数月前慕容远才和太子帮他谋了个国政司的职位,让他跟在皇帝身边学着理政,出入御书房,在皇帝身边行走效力。虽然没有什么实权。怎奈这位二皇子资质平庸,不是个聪明能干,勤学苦练的主,平日里又只懂得玩乐,好逸恶劳,不学无术。上任没几天就被皇上撵了回去。现在又磨着太子和慕容远来明着讨要兵权。
“二皇兄的报国之心六弟拜服,也理应成全。只是这兵权乃父皇所授。父皇曾下旨:兵权变更需经皇命任命,不得擅自变更移交。六弟本就无意于皇位权势,这二皇兄也是知道的。可是父命不可违,皇命就更不可违了。二皇兄……”慕容远虽然是实话实说,但也是官腔十足。
“我说老六,你少拿父皇他老人家说事儿!谁不知道你六皇子在父皇面前最得宠?!我看你是不想给吧?!”二皇子慕容亨不耐烦的打断慕容远的话,活脱一副市井流氓的架势。
“再得宠,父皇也不会拿着江山社稷的安危做儿戏。这兵权,二皇兄只怕要向父皇去讨要了。”慕容远表面依旧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只是他心中冷笑:“慕容亨这蠢货还真是野心不小。想掌一国军权,也不看看自己的本事?!”
“太子哥哥,您瞧,我说什么来着?!掌握了军权就等于掌控了半个国家。他这摆明了就是想谋权篡位,这哪儿还把您这位当今的太子爷放在眼里?!”慕容亨给太子慕容极煽风点火。
“诶~二弟说得哪里话!六弟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这兵权变更本就需要父皇任命的。二弟前面的话可是言重了。”慕容极嘴里说着和事老的话劝和着,面上也是一副“自家兄弟,和为贵”的和谐表情,但眸中却闪过不耐与厌烦。
“六弟,不如让二弟在你的军中历练历练,积累些经验,这样也好向父皇开口。”太子慕容极开口跟慕容远商量着。
“太子哥哥,我的骑射,拳脚和内力都很好。还历练什么?!”慕容亨自信心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