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远比想象中复杂，生命更是。</p>
今天的宴会不仅是古岱的欢迎宴，更是他的欢送宴。</p>
时间很赶，明天给他培训一天，后天就要去星县了。</p>
谁都觉着下乡苦，古岱却偷着乐，“那里离我家还挺近的，说不定还能抽空回趟家。”</p>
“可以，不过要一定要服从安排，请假要按人家的规章制度走。”陆霆川叮嘱。</p>
古岱：“那是一定。”</p>
以茶代酒，师徒俩碰杯豪饮。</p>
明天还要上班，心外科规定，不能喝酒。</p>
等进行的差不多，陆霆川催促大家早点散了。</p>
下班了谁都想回去休息，这种聚会大多都是走个形式，碍于领导的面子，手下的人才不会多说什么。</p>
但心里的想法就不一定了。</p>
“还是二组待着舒坦，”古岱也起身，“师父，你不知道，九组那个梁济，叶医生人都走了，他还要拉着大家赶下一场。”</p>
旁边的林栩听闻，好奇地凑上来，“免费吃喝玩乐还不开心？”</p>
“你下班了不想回家？”古岱回怼，“那种无效社交根本没必要好嘛！”</p>
“哦！”林栩似懂非懂，跟着陆霆川，他就没体会过古岱说得那种情况。</p>
能回家，陆霆川都是第一时间放他们回家。</p>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一点无效社交，”林栩突然提议。</p>
古岱惊异：“？”</p>
林栩委屈巴巴，“我还没女朋友呢……”</p>
“……”古岱也突然后知后觉，“我也没有！”</p>
这时候其他没走的几人也纷纷附和，自己没有女朋友。</p>
语气一个比一个悲催。</p>
不知是谁突然提了一句，“师父不也一直单着么，他都没说什么呢，咱们也别抱怨了。”</p>
“咳咳。”古岱挠挠鼻子，偷偷瞄陆霆川和程鸢。</p>
看破却不能说破的感觉太难受。</p>
古岱本以为陆霆川不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陆霆川突然开口，“我有女朋友了，你们……再努努力。”</p>
林栩：“？！”</p>
古岱：“！？”</p>
众人半张着嘴，惶恐地看着陆霆川。</p>
一旁的程鸢坐立难安。</p>
他不会说出来吧？</p>
要是他说出来了，自己还给他台阶下吗？</p>
程鸢犹豫一会儿，坚定自己的想法——不给。</p>
她不能在这种场合下，被人胁迫成为他女朋友。</p>
要是陆霆川做过头，程鸢才不卖他面子。</p>
如是想着，陆霆川也见好就收。</p>
催促众人赶紧离去。</p>
他领着程鸢去结账。</p>
前台的刘小姐一看是老板的朋友，热情地招呼说：“陆医生，程小姐，这是这次的账单。”</p>
陆霆川接过，一眼没看，他问：“我挂的账有一年了吧，正好，今天结了。”</p>
刘小姐在电脑上操作一番，“还不到一年，差几个月。”</p>
陆霆川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结了吧。”</p>
刘小姐双手接过，刷了POS机后还给陆霆川。</p>
程鸢起初也没多注意，但陆霆川收卡的时候，她觉得那卡上的蓝天白云图案映着建筑的图案有点眼熟。</p>
仔细一想，才记那是东大一院的工资卡。</p>
她入职的时候也办了。</p>
卡上是东大一院的正面照，算是东大一院和银行的“联名限定”。</p>
陆霆川发现程鸢的出神，他将刚接过的卡递给程鸢，“正好，你拿着 。”</p>
程鸢吓一跳，缩回手，“给我干嘛？”</p>
陆霆川好整以暇，“你不是嫌红包太小，不肯要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