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杜陌良打断她，“周一我们组里开会讨论了，与其等大家漫不经心的学成，不如直接挖你过来。”</p>
“你们也可以对外招贴招聘信息，相信很多和我同专业的人都愿意来这里的。”程鸢从不觉得自己是必需品，比她厉害的还大有人在。</p>
杜陌良：“我们想先接触你。”</p>
程鸢还是觉得受宠若惊。</p>
徐教授突然发话，“程老师，你不用多想，今天我让陌良找你来就是想亲自见见你。听说你给霆川那里搞了测序，还建议搞一个数据库，还把病理科标本储存的问题解决了。”</p>
杜陌良又补充说：“她刚来四个月，已经投出去一篇关于法洛四联症生物标志物筛选的文章了。”</p>
程鸢突然后背一凉，看来杜陌良准备很充分啊，连她投稿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件事她只告诉了罗宇生。</p>
徐教授惊讶，眼前一亮，“是么？到哪一步了？”</p>
程鸢：“编辑返修过了，正在送外审。”</p>
徐医生问：“什么级别的刊物？”</p>
程鸢：“二区，想先试试水。”</p>
这个二区通常指中科院分区的二区，是国内也是东大一院最常用的杂志分区方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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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科院的分区中，1区和2区杂志很少，杂志质量相对也高，基本都是本领域的顶级期刊。</p>
徐医生目光赞赏，“程老师，听说你以前是做癌症相关研究的，现在做心血管疾病，有会不会觉得不顺手？”</p>
连她以前从事的研究方向都门儿清，看来杜陌良为了攻克自己没少做功课。</p>
程鸢点头，“起步确实有点儿困难，但现在已经入门了，感觉没那么难了。”</p>
见程鸢没一点儿松口的意思，徐教授转换思路，“霆川确实挺优秀，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他可以成为你的领导、伙伴，但成不了你的老师。能懂我的意思吗？”</p>
“懂。”程鸢微微颔首，“您是说，他太年轻，如果我想在这个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他相对您浅薄的阅历和地位，给不了我太大帮助。”</p>
这个帮助包含的范围就广了，人脉、资金、物质……太多。</p>
人都是实际的，没有这些做推手，难不成用爱发电？</p>
陆霆川就像程鸢捡到的“芝麻”，但前方还有徐教授这个“西瓜”等着她。</p>
徐教授继续语重心长，“而且……你看我们科的陌良，多优秀，他以前还是霆川的师弟，你们年纪差的刚刚好，你也可以考虑……”</p>
徐教授觉得自己太急于求成，话说的有点儿不合适，又改说：“不是说我硬要当这个红娘，你要从实际出发，为自己的人生做考虑。不管是工作、生活还是感情。”</p>
连杜陌良都被他拿来当“诱惑”的饵食，程鸢觉得自己就像大海里的一条肥鱼，被渔夫看中，疯狂引诱。</p>
现场的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程鸢，显然很配合徐教授，全部主动成为他的助力。</p>
程鸢笑了。</p>
领导赏识、同事钦佩、氛围轻松，多么理想的状态。</p>
自己以前怎么就没这个运气呢？</p>
杜陌良见程鸢不说话，面上还带着笑意，以为她态度松动，于是又说：“程鸢，我们徐教授亲自下场，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