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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 萨满圣教(2 / 2)

在亘古至今的通古斯民族萨满教中,萨满神服中多有鸟饰,其中有些就是信息鸟,传递着族众与被崇拜神灵之间的信息,当然,这是一种观念中的信息传递,蒙上了宗教的神秘外衣,但却是现实生活中信息传递的曲折反映。</p>

满族先民在绵延千里的茫茫林海里狩猎时,辨方向、明路线是其安全往返的首要条件,机敏的猎人如果发现白sè的鸟粪,便会欣喜万分。因为鸟在他们的萨满教观念中是能凌空天穹、晓彻天神意图的灵禽。白鸟粪是“雀书”,不仅是吉祥的预兆,也是指路辨向的路标。实际上,鸟的飞行是有规律的,猎人是根据其活动规矩找到了“雀路”。往昔,东海窝集部的后裔孟哲勒氏、库雅喇氏、那木都鲁氏、郭赫勒氏等族人选一棵高大挺拔的古榆或古柳作为神树,用野牲野禽等鱼类为供品,在神树前祭祀天母阿布卡赫赫、猎神班达玛法、万星图门乌西哈等神灵。祭祀时,神树四周燃起九堆篝火,用木拌树枝堆成塔形,昼夜不息。萨满诵祝祷词,族长率领众拜星、拜树、拜篝火。到夜间,群星闪烁,穆昆达(族长)和萨满将篝火摆成各种形状,有的如岭上飞舞的长蛇巨蟒、有的如威武的卧虎、奔马,构成壮观的火阵。族人们或骑马、或徒步,三五成群来穿火阵。谁过火阵次数最多,谁就被敬为巴图鲁(英雄),其中的佼佼者就会被推为猎达(首领),因为圣洁的神火能怯邪除魔。闯火阵越顺当,在火中驭火的技巧越高,便证明有神庇佑。祭火后,阖族围坐在神树下火堆前的长木槽盆边,吃“手把肉”,牲骨撒于野,召鸦雀啄食。火祭洋溢着对火的讴歌和赞美,是族人世代积累的驭火、识火、储火、避火、戏火经验与知识的展示、传递与传承。</p>

据富育光先生的调查资料,在满族往昔的星祭中,要展示用冰灯构成的星图——北方民族特有的星系,将北方先民的天文知识信息传递并传承下来,这也有其现实生活的基础。满族猎人有很高的观星能力,能根据星辰的位置和变化来制定季节、方位、时间和气象变化,并在悠久的祭星习俗中,形成一个以冬令为主的星辰系谱,其中塔其妈妈(蛇星)、依兰乌西哈(三星)、莫林乌西哈(野马星)等为计时星,恩都力僧固(刺猬星)、那旦乌西哈(北斗七星)、妥亲乌西哈(阶梯星)等为方位星(2),根据这些星谱,猎人在密林中能准确地知道方位和时辰、从而确定猎道。</p>

在满族诸姓的萨满教祭礼中,多有祭天仪式。祭天,也称“祭杆子”,即立神杆祭天神阿布卡恩都里。神杆是从高山上砍来的挺拔直溜的树杆,长九尺,代表九层天;端涂上鲜血,是为了让天神喝;在神杆部还要绑上带有五谷杂粮和猪杂碎的草把,以供祭天神侍女——乌鸦和喜鹊。</p>

乌鸦与喜鹊成为满族普遍崇祀的灵禽,其重要成因之一,是因为它们在生活中是人类重要的信使。喜鹊每年农历五、六月筑巢、下卵,七、八月抱窝孵崽,这时,它们特别恋窝,如果这时将其抱走,在它的膀下或尾部放了信物,便能准确地带回。乌鸦终年恋群,如把宁古塔的乌鸦带到吉林乌拉、只要将其放出,它一定会回到宁古塔的鸦群,满族先人洞察其活动规律,也让它带回信物、它也就成为征战或出猎中可靠的信使。</p>

清代满族的萨满祭祀,经乾隆朝的统一规范,大部分姓氏都已简化,本姓的远古图腾神、动物神、祖先英雄神逐渐被排挤出神坛,他们的祭礼被称为“家祭”。然而,地处偏远的一些满族姓氏,如尼玛察氏、奚赫特里氏、萨克达氏、库雅喇氏、乌扎拉氏、纳耶拉氏等,被称为“没扣香的姓氏”,他们依然祭奉本氏族原先崇祀的古老神灵,在祭礼中要模拟这些神灵,跳起祭神舞,俗称“野神祭”。当然,他们的整个祭祀也包括家祭部分。这两种祭祀类型一直保留到近世。值得重视的是:这两类祭祀种都保留了一项重要的祭仪——祭“佛多妈妈”。“佛多”因满语方言的不同、被称为佛托、佛朵、佛都、佛里、瓦利等、但都是指柳或柳枝。“佛多妈妈”即“柳始母”,其形象大致有两类、一类为**神偶、其腹下部刻有一菱形符号,为女yīn的象征符号;另一类使用黄布或白布制成的上尖下圆的“妈妈口袋”,它也是女yīn的象征,平时恭放在神龛下侧。“妈妈口袋”内装有子孙绳,子孙绳上系着象征子孙的物件,如弓箭、彩布等。子孙绳平时都放在“妈妈口袋”里,象征子孙皆在母腹中。“佛多妈妈”的祭礼各地略有差别,但大致的仪式是:祭时,萨满从西炕上方神龛(俗称祖宗匣)下的“妈妈口袋”中取出子孙绳(俗称“锁线”),一头联在“窝辙库”(神龛)上,另一头扯到门外矗立的柳枝上。锁线上有彩sè布块,萨满将彩布挂在本姓孩童的脖前,如孩童不在,则由其母代领,按男左女右习俗,套在其姆指上。布块拿回家后放在安放“窝辙库”的西炕上,到下次萨满祭祀时再换新的。相传、这样就能在柳始母的庇佑下,男孩长大成为一个骁勇的“巴图鲁”(勇士),女孩能长得俊俏健壮。这里门外的柳树代表神树,取其枝叶繁多,寓意该族子孙众多,人丁兴旺、平安吉祥。值得重视的是“佛多”妈妈的象征物——子孙绳,实质上它是一种用实物的象征来表达该氏族谱系——族人世代传递得血缘关系的历史信息体系-通过庄严的宗教仪式代代相继。它体现了萨满教在文明时代的重要文化功能之一,是防止氏族内婚,严格维护氏族外婚。</p>

在通古斯萨满教中、甚至出现了专司信息传递的文化英雄神。如∶在满族鹰祭中,要祭典符号女神觉昆恩都赫赫,其神词是:这位山路神,生长着鹰爪、虎牙、啄木鸟嘴、刺猬的针毛。它先知先觉将林莽山岩刻出符号,传递信息,保佑北征的人有了活路,看到生存之光。这位长着鹰爪、虎牙、啄木鸟嘴、刺猬针毛的怪诞女神,实际上把北方猎民在密林中识别“路标”符号的知识传承给捕鹰人,是山林中的指路女神。</p>

渔猎时代,通古斯民族最常用的通讯方式是立竿为号,在一长长的木竿上悬挂一些兽肉,用不了多久,前来啄食的乌鸦就会聚众而来,它的醒目的黑sè羽毛,尖利的鸣叫声,无疑是一个强信号,招唤着伙伴。有时给迷山的过路人、陷入困境的猎人以生的希望。</p>

氏族、部落之间传递信息的方式有多种,如:鹿角骨、狗、乌鸦、喜鹊等动物传信及石、传箭、烽火、木牌、桦皮信、口传或其他信物。在虎尔哈河(今牡丹江)一带的满族部落聚会时用一根形状奇特的旧鹿角骨,是祖传的珍品,在萨满祭礼中受到祭供,不知经过了多少代人的手,已经磨得油黄闪亮,它代表着先人的传统、氏族、部落之间的信义,不管那个部落,接到这根鹿角,就是再大的狂风暴雪,再高再陡的险山,也要立即赶到,兄弟相帮。</p>

满族、赫哲族敬奉神石,石神被敬称为卓禄妈妈、卓禄玛法。有时,一个氏族要分支迁徙。分居时,将一块神石摔成几块,每一支人都持一块。以后,分居的族人以神石为凭,即可认同,如有危难,可凭神石求援,对方会义不容辞,共同解难救危。同样,有的姓氏敬奉树根、桦皮制成的神偶,也会用同样的方法,将有特殊纹路的树根、桦皮撕裂分存,以后分居的族人只要将原纹路对上,即可联系上。</p>

通古斯诸民族萨满教都有火祭与火崇拜的内容,远猎或远征的族人,常用篝火搭成为各种火形,如火塔、如飞虎、如奔马、如蟒蛇等等,这是向族人报告信息,或报jǐng,或告喜,或呼救,或迎客,这种火信的秘密只有本氏族的人才知道。</p>

往昔,鄂温克人在住舍附近竖杆之俗,间有挂灯者,名祖宗杆。被认为是萨满教祖先崇拜的一种方式,其原初之意即为森林中防止迷路的标志。因是其先人留下的古俗尔受到崇奉。</p>

鄂伦chūn猎民还用草或木棍拧、卷、折成符号,悬挂在林间树上、家门前或狩猎途中。按照鄂伦chūn、鄂温克猎民的习惯,男子打猎,把猎物存放在山中,由妇女骑马或牵驯鹿去驮猎物,她们是循着路标取回猎物的。为了更具体的表示迁移方向和距离,狩猎民族还创造了指示更具体的标志符号。鄂伦chūn人在举家搬迁时,为将他们的移动方向告知猎手和气亲友,可在原“斜仁柱”火塘的位置,斜插一根一丈多长的木杆,杆头指向移去的方向,并在杆头上挂一块桦皮或绑一撮草,以引起寻找者的注意。迁去的地方如距此较远,斜杆与地面的夹角则大;如距此较近,夹角则;如迁于附近,则将木杆平放于地上,以标注方位和距离,以保持相互间的联系。将信息传递的信物放在火塘上,与萨满教的火崇拜观念有关,因为萨满教观念中,火是生命的之源,火旺者则氏族兴旺,搬家时要将火种带到新居,并将迁徙的信息留在了象征氏族锦衍的火塘上。</p>

在往昔满族火祭、鹰祭等大型部落xìng萨满教祭奠中,有野合之俗,即在祭礼中通过了“神验”——如闯火阵,跳涧,攀崖等方式的“巴图鲁”(勇士),不仅会被推选为狩猎首领,而且会得到美丽姑娘的爱情,族中英武的伙也会在这个各氏族欢聚的喜庆rì子找到了自己心上的姑娘。那麽,在祭神仪式结束后他(她)们就在野外的树屋,洞穴,树丛中的柳床等地渡过这爱情的狂欢之夜,俗称野合。是时在青年男女野合的地方附近,往往挂上了一个花环,那麽,旁人就不会闯入,以免惊扰,因为花环传递了一个感情的信息—人间最美好的感情之花正在怒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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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昔满族的婚俗中,一个姑娘接受了男子的爱情,就会同意男子在她头上插各种sè彩的野花,其中,中间的那朵是白的,因为,在萨满教观念中,白sè象征太阳的颜sè,太阳是生命之源,所以,白sè是吉祥的颜sè,北方民族的“尚rì”习俗,其观念来自萨满教。这里,姑娘头上的野花成了订婚——爱情交流的标志,也同样寓含着萨满教的深层意识。</p>

——大神讲到这里,那人还要求继续开示。于是大神又接着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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