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爷,说起这何知猎啊,咱们丹阳这可能没人听说过,但你要是在栖梧,嘿,隔个两步就能听到有人骂他的”
说书的细品一口光山小煮,借缝眯着眼睛往底下下一瞧,观众都哈哈大笑,对这人来了好奇,当下有了底气。
“这何知猎就这么欠骂吗?”
说书的一拍醒木,“诚如这位老爷,说的是,要不然我说今天讲得这位不寻常呢,不瞒着您们,这人啊,就完全是个游手好闲、打家劫舍还喜欢强抢民女的无赖混子!”
台下观众咂舌。
云可黛正旁边桌上夹菜,听到这句面色怪异地看着何知猎,这家伙自顾自喝茶。
“无赖混子?这无赖混子都有些什么混账事,能给大伙讲出来乐呵乐呵吗?”,丙女坐在云可黛对面,听这话立马起哄。
“这位姑娘说得好,咱这就给大伙讲一讲这鱼龙帮帮主何知猎曾干过的混账事,不过大家别外传啊,此人心胸极其狭窄,虽然现在不知所踪,保不齐啥时候报复老夫我呢。”
丙女哈哈大笑,“对对对,保不齐就在底下坐着吃饭呢。”
不理会胡闹的子丙,何知猎吃饭。
说书的立马应和,“姑娘说的在理,但是老汉我今天要讲的,哪怕是那何知猎如今就站在台下,拿刀逼老夫脖子上,老夫也要定讲不可!”
最后一句随着醒木一起落下,啪的一声,竟衬托得老人铁骨铮铮,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子丙叫好鼓掌吹口哨,逗得云可黛也想笑。
“话说这栖梧的何知猎,比起咱那封京的云正卿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也是面容俊美、风流倜傥,但谁知道偏偏不干好事,每天就以领着恶奴上街打人为乐,逮到你就问‘鱼龙帮如何如何啊?’,若是你这回答不合这位心意,腿给你打折!有没有人瞧见过咱们三年前那位瘸腿还当了状元郎的武七王?这人就是从栖梧里走出来的,都知道午燕官试不接受体有残疾者,谁知这位上去写了首苦儿江,那考官竟是硬生生将这位拔高到小中殿试的地步,你说厉不厉害?”
台下观众纷纷答厉害。
“可是这何知猎何小帮主更厉害!有人说这状元郎的腿就是那姓何的打断的!本来老夫对这不屑,谁知道,偏偏这状元郎后来选调,择了个离栖梧最远的象真郡!莫非是惹不起?不得知不得知。”
大家哄笑起来。
“不仅如此呢,这还是捕风捉影,这次我要说一个真真的事,大家都知道巨贾杨中焕吧,他家那钱可是号称塞断长江,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厉害”,听众一致点头。
“可是啊,就这么一个富可敌国的豪主,他那小儿子上栖梧游玩,栖梧那有间当红楼,传闻那正红头牌可是赛天仙下凡,体有异香,就这个还偏偏有项更厉害的绝活,大家听没听说过织线海东?”
“当然听说过!”
“嘿嘿,那就好办了,这绝活就是她织出来的东西,都有恒久不绝的处子香气”
听众们瞪大双眼,都听说过栖梧有个赵线东,从未露面迎客的趣闻,却不知还有这种本事。
何知猎抬起头,满眼惊诧,随后笑了起来,处子香气?好个处子香气!
“听说这杨小公子当时想要一件这东西,没成想刚登上楼,就被何知猎逮住打了一顿,那是血肉横飞、脑浆四溅,把人家小公子打的是不成人形!”
醒木一拍。
脑浆四溅?吓得听众大伙一哆嗦。
子丙也吓得一机灵,战战兢兢地看了眼何知猎,主子一脸无奈。
“这人还真不是东西!”
“那他这样横行霸道,难道就没有官府来管吗?”
说书的瞪眼,“管?你来管?”,他指着台下一人,那人连忙摇头。
“那你来管?”,说着评书人又指向一人,那人也连忙摆手,指向下一人时,还没等老人开口,那观众就急忙摇头。
“对咯,大家都是这样子嘛,谁都不敢来管,那官府不是由人组成的?”,说书的呵呵一笑。
众人点头称是。
“我吃饱了”,子丙拉着何知猎想走,却没成想根本拔不动。
“是我要走了,前面就是封京,我要你待在这,等我几天”,何知猎笑道。
子丙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这不就是一个恶霸吗?有什么好讲的?”,云可黛台下询问。
说书的点头,“这位姑娘别急,好戏在后头呢,我们接着说这何知猎如何好色”
众人来了兴致,艳情野史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