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盈盈气冲冲走来,抢下杨纪堂手中之剑,“哐啷”扔到地上,“你想干什么,刚才师兄让着你,你为什么拿剑指着他。”
杨纪堂真心无语。“是他让着我?”伤心的看着张盈盈,眼神中浮着悲伤“我需要他让么?”
靳飞雪不敢逗留,朝杨纪堂哼一声,得意走了。
杨纪堂尽可能让心思平静下来,在怀中掏出书信,说道:“师姐,我写的,你能收下么。”
张盈盈拿过,攥在手里,说道:“师弟,上次问你说那些话,是我不好,算了,我就和你说了吧,我和飞雪师兄早已情投意合,而飞雪师兄虽是官宦子弟,却不嫌弃我出身,决意和我结为夫妻,其实,其实那天我问了你一些荒唐话,是因为他家人不许他娶我,我万念俱灰,想气他才那般问你的,他已和我说明,定会娶我进门,我想,过不多少日子,我就会嫁过去了。”
杨纪堂惊道:“师姐,我对师姐之心,天地可鉴的。”
张盈盈说道:“感情之事,谁能勉强,我和师兄两情相悦,便有千重阻隔,也不会影响分毫。”
突然听闻一声大喝:“杨纪堂,速来演武堂。”
张盈盈问道:“何人找你?声音好大。”
杨纪堂心神转移了些,说道:“我不知道,不过这么强的内力,或许是大哥吧。”
张盈盈说道:“你还是去看看吧。”
杨纪堂点点头,“我去看看,师姐要去么?”
张盈盈摇头道:“你的亲人找你,我去做什么,非亲非故的。”
杨纪堂自嘲道:“是啊,非亲非故,你何必要去。”
转身大步阔行。
看着杨纪堂的背影,竟仿佛有些不舍,张盈盈还是打开了刚刚想随意丢掉的信笺,上写着:
青青绿叶复转黄,点点灰瓦露白苍。
熏染红日和煦风,时光无言如水行。
风笛轻扬谁家院,曲调旧时东西厢。
依风吟唱有时尽,青丝漫挽无处藏。
黄昏艳湖落皑雪,回忆荡漾碎成殇。
年华退,影斑驳,窗半启,叶零星。
神游物外思君笑,前夜梦中身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