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有一点你知道就可以了,我不是一个坏人。如果你相信我,你就不要声张,我现在就离开,你就当做从来也没有见过我。”
现在聂云已经相信这里的确不会藏着黑风石,因为从这女人的眼中可以看出了她和释安道,琴师一行人绝不会是同道中人,只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这女人眼神有些动容,可她仍没有言语,只是朝着聂云冷笑了几声。尽管聂云觉得这个端坐在他眼前的女人不同寻常,但是他感觉这女人并不像是坏人。聂云见她没有声张的打算,只道是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聂云准备回身从窗户离开。
聂云生怕这个女人会在自己回身的时候有所举动,他的右手始终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那把刀。聂云小心翼翼的来到窗子边,这不足百步的距离,在聂云看来仿佛自己已经走了几个时辰。可令聂云想不到的是,这百步的距离走起来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危险,这端坐在床上的女人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在自己的背后暗下毒手。在自己离她有了一阵距离后,也没有传来她向外惊呼的声音。反而这屋子里袅袅的檀香令自己心旷神怡,仿佛早已忘记了自己还在重重危险之中。
可就在聂云将窗子打开的一瞬间,不但一股清风吹了进来,同时一阵通红的灯光也照射了进来。聂云心中一惊,急将窗子关上了。聂云暗暗想道:难道是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了?可这女人始终都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她又是怎么将消息传递出去的呢?
聂云慢慢的退回了里屋,屋子中氤氲的檀香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任谁也想不到这就是危机四伏的“大日天伦阁”可这又令人无法质疑,因为这不是那个神秘的沙舟,又是哪里呢?
当聂云又慢慢的退回了里屋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仍然稳稳的端坐着。这女人朝着聂云淡淡的一笑,像是在嘲笑聂云的天真,又像是在暗暗地说:“怎么,你不是要走吗?现在我不拦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当然,聂云也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了,于是他慢慢地朝着这女人走了过来。直到走到这女人的眼前,已经不能再向前一步,于是聂云也不再走了,他就在这床上走了下来,就坐在了这女人的身边。
我想无论是多么冷漠的女人,若是一个男人与她的距离只有十几公分,那么这个女人也一定冷静不下来。聂云没有质问她是怎么将消息传递出去的,就只是这样静静的坐着。等着外面的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到这里,然后与这些人来一场生死对决,所以聂云要坐在这里养足精神,能休息一秒就不让自己累着。
特别是现在他就坐在这么一个柔软的大床上,更增加了他的倦意。如果自己能躺下来就好了,可是他没有,因为这里毕竟是女人的闺房,特别是在主人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闯了进来,如果自己真的躺在了人家的床上,那么自己就真的成了一个厚颜无耻的人了。
不过聂云现在已经将眼睛微微的闭上了,因为他真的有些疲倦,还因为他现在已经确信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绝不会个坏人,不然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动手。
聂云越来越感觉自己一直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自己就像是一只小老鼠,而这个船的主人就好像是一只猫,猫在吃老鼠前总是要捉弄一番老鼠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聂云现在感觉自己越来越乏,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聂云就真的睡着了,他重重地仰着头倒在了床上。聂云的大脑还有一丝意识,他想站起来却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隐约之中,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沙滩上,但是却感觉不到太阳的热度,只有软绵绵的一丝温度。而且在这里那股奇香依旧充斥进他的鼻子,这味道淡而不腻,像是美人的胸膛一样,怎么睡也睡不够。
啊!聂云忽然想到了!一定就是这满屋子的香气,怪不得自己刚刚进入这间屋子那股奇香就那么的特别。聂云暗暗地恨自己的大意,想自己还是无法真正的硬下心肠,只能怪自己步入这繁杂红尘的时间还甚短,历练不足。
只是聂云始终不理解,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若要与这船上的众多高手对决,自己绝对必输无疑,对方又何必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呢?
他也不想再做什么考虑了,反正自己就这一条命,人家想用什么手段拿走就让他拿走好了,自己又何必执着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呢?
聂云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样被人抓住自己反而没有什么顾虑了,于是聂云很安心的在睡觉。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一阵疾风吹了进来,聂云再次紧张了起来,生死关头的时候纵使是谁都不免会紧张。聂云并不是太在意自己的死,而是很好奇,好奇这些人看到自己四肢无力的瘫倒在一个姑娘的闺房里,他们会用什么方法让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