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鸢顿时羞红了脸,答道:“你攥疼人家了。”说着便娇羞的将头压得很低,生怕聂云发现她发烫的脸颊。
聂云这时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之举,急将手抽回。此时的尴尬之处无以言表,静寂的夜空下两人沉默不语。
白羽鸢想对聂云说声谢谢,这句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将头压得更低。沙漠之上,夜里刮起风来是常有的事,刹时便狂风又起,银龙一个趔趄,坐在银龙背上,出了神的白羽鸢却被硬生生的甩了出去。
聂云伸出手臂,可却与白羽鸢的手一滑,白羽鸢从高空中坠了出去。显然银龙若是负着聂云,以白羽鸢的飞落速度是追不上的。聂云双手一拍银龙的后背,借力飞出,施展腾云之术,在空中伸臂一揽,紧紧的将白羽鸢揽入怀中。
刹那间,白云锦簇,百花献彩。四目相对,如两泓清泉相遇,叮咚作响。这一瞬,仿佛世间的花一齐开放,自亘古以来的月唯今日最圆。
刚刚刮过的风渐渐地停了下来,仿佛就是上天故意安排的这一股风,让这两人相拥入怀。
聂云双脚一踏,凭空借力,怀抱着白羽鸢曼妙的向上飞了几丈高。再次的落在银龙的背上,两人虽依旧沉默不语,但内心里自是波澜起伏,心思微妙。
这一切都这样短暂,今日的浪漫无法化解明日的伤悲。这一切来得都是这样美好而短暂,当真是短的可怜。因为此时的两人已踏上了陆地,尽管脚下还是这么绵软,还是沙地,但是这里已经是距离沙海几万里外的沙漠边陲,这里在聂云的眼里至少是暂时安全的。
聂云放下白羽鸢,柔声的说道,暂时只能委屈你在这荒漠中休息一晚上了。边说着边将自己身上的袍子铺在地上,对白羽鸢说道,我这袍子能驱毒虫,这沙漠上毒虫甚多,恐你睡不安稳。
聂云捡了些树枝,升起了一团火,瞬间周围的温度便变得温暖起来。
沙舟之上男人愤愤的声音说道:“我本可轻易的将这两人置于死地,你却偏偏的跑来坏了我的好事。你这和尚,如果不与我作对,是不是寝食难安啊!”
光头和尚只是朝着白衣琴师微笑,却听见一阵尖锐粗犷的声音说道:“你莫急,是我叫他这样做的。”
白衣琴师眉头一皱,道:“你,你怎么”
软榻之上的女人再次说:“你可知来的人是什么来头就莽撞行事,看他的身法定不是等闲之辈,既然已知他的目的何在,就看看他究竟有多少路数。我们就在这等着,做一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岂不更妙。”这女人即像是在替这和尚解释,又像是在宽慰这琴师。
哈哈哈
白衣琴师上前一步道:“圣女,既然你已知晓这小子不是善茬,趁着我们人多势众,何不现在解决了他,以防夜长梦多。如果圣女怕坏了我们的名头,就由我夜里悄悄的去将他们宰了,绝对干净利落。”
女人道:“你倒是很有自信啊!那如果我告诉你魔族的五大长老之一的水神已被这小子杀了,你还会说出刚才的话吗?”
这”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你完成,你附耳听着。”这榻上的女人低声的说着。
月华如练,万籁无声,一阵清风袭来,却将这歌舞升平的沙舟显得更加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