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敛着眸子对地上惶恐的瞿尚书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你也不该棒打鸳鸯 瞿秀秀有没有成亲,你我心知肚明。”
一阵告状下来,瞿尚书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是他不愿意就此作罢,那可是他的女儿啊,他继续道:“陛下,真的是三王爷……”
燕北行却冷笑一声缓缓开口:“朕的皇弟怎么了?”
瞿尚书又是一惊,恍恍惚惚结结巴巴地开口:“劫,劫走了小女……”
劫?燕北行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笑得高深莫测,道:“瞿尚书,怎么能说是劫走的呢?人家两情相悦天长地久的,为什么是劫走呢?”
于是,瞿尚书又把话题扯到父母身上,只见他谨谨道:“这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见他又开始了,燕北行摆了摆手:“打住打住,朕还需要你来教育吗?瞿尚书?皇亲贵族做着不好么非要这么决绝?”
皇亲贵族做着不好么?燕北兴是跟他一起打过天下的,是皇帝信任的人,做了皇帝的亲戚不应该高兴吗?
“再者说,你说你女儿被皇弟劫走,你可是长着眼睛看见了?” 瞿尚书就算再着急,也不会骗自己的主子,他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回皇上,微臣没有看见。” 燕北行干笑了两声,眼睛里有些忧心。
想来就是燕北昱将瞿秀秀劫走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瞿尚书就更厌恶燕北兴了,就真的不可能把女儿交给一个能打家劫舍的王爷了,纵使这王爷文韬武略了,也不可能了。
燕北行突然很无奈,只是现在劫都劫走了,护短他还是会的。
“既然没看见,那就是没证据,没证据你就来朕面前告状?”燕北行一步步的逼问,却没有要治罪的意思,毕竟是他这里理亏。
瞿尚书面色有些发白,他这是没了女儿又得罪了皇帝,一时间有些惶恐不安。
良久,大殿内一阵安静,燕北行看着瞿尚书,叹了一口气道:“别整说些什么父母之命,倒是害了瞿秀秀,她喜欢什么愿意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自然是能看出来,只是瞿尚书面子上过不起,凭什么自己的女儿就偏偏看上了燕北兴?凭什么燕北兴就能让瞿秀秀那么上心?
左右一句父母,瞿尚书有些无奈,怪只怪瞿秀秀喜欢上的是燕北兴 若换了别人,他都不会阻拦,只有燕北兴例外。
“陛下,微臣是过来了,小女嫁过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燕北行微微皱眉,这句话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那时是反对他与昭和欢,不过后来,他与昭和欢都很安好,现在更是分离不得。
他一向不相信什么没有好结果。
主位上人一脸的不屑,冷冷开口:“你连试都没试过就妄言没有好结果,是燕北家会亏待你女儿还是南陵国?”
扯到了南陵国,瞿尚书面色更加慌张,他只是颤巍巍道:“皇上,不可就是不可,不要难为微臣。”
为难?分明就是瞿尚书在为难燕北行,好好的亲事居然不答应?
燕北行扯了扯嘴角道:“你这是害了瞿秀秀!当真糊涂!回府给朕好好闭门思过!”
瞿尚书抬眼看见了燕北行额头的青筋,知晓皇帝动了怒,想着这回算是真真正正的得罪了帝王了。
“臣领旨,谢皇上教诲。”敷衍的一番后,便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皇宫。
昭和欢从内殿出来,轻笑着对燕北行道:“你这次可算是教训对了!什么个父母之言,什么个没有好结果,根本就是那老匹夫在找事情。”
燕北行敛着眸子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劫走人家女儿总是不对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是召见老三跟瞿秀秀好好问一问。”
话说的有道理,瞿秀秀不可能一辈子就这么瞒着娘家跟燕北兴私奔,燕北兴也不可能一辈子放下政事跟瞿秀秀潇洒,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昭和欢点了点头,当即召见了燕北兴。良久,燕北兴领着瞿秀秀来面见二人。
燕北行干笑了两声,道:“果然是你劫走了人家姑娘,你怎么也不跟朕说一声?那瞿尚书早上刚来找朕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