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三王爷这便由太监传报而来,只是他听到皇兄和皇嫂二人在为自己的事情苦恼不已,不免心下有些苦涩。
见礼后,燕北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昭合欢,摆摆手开口,“此事不是你我二人就能决定的,左右讲究一个父母之命跟缘分。”
瞿尚书摆明了不可能把女儿嫁给燕北兴,摆明了不肯给三王爷台阶下,燕北兴倒是很理解这一点,毕竟自己与瞿尚书是有过纠纷的。
想到这,燕北兴眸子再次暗沉下去,昭和欢皱眉不解道:“缘分?你与那姑娘两情相悦,自然是缘分不浅,怎么现在倒是你先放弃了?”
爱情里,本该扮演强势攻略的人此刻却一口一个父母之命,昭和欢差点想端着茶水泼醒他。
“我与瞿姑娘是有缘无分,本来就不应该开始的,我不想她的夫婿是不被家里人承认的,她夹在中间,一定很难受。”
这句话倒是戳到点子上去了,昭和欢踱来踱去,燕北行一把拉住她:“行了,你小心点孩子。”
昭和欢这才发现自己怀有身育,干笑了两声,道:“臣妾这不是着急么?”
她确实很着急,分明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却闹得说出了类似一切随风这样无所谓的傻话。
看着昭和欢一个人干着急,燕北兴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皇嫂,这件事不是人为可以把控的,瞿尚书那里摆明了不肯给好脸色,再说本王也还不太想成家,你何必呢?”
如此一说,惹恼了昭和欢,她勾起唇角气得有些发抖:“你个没良心的,这么说你是不喜欢那姑娘?” 她苦心孤诣替他谋婚事,他却一句不想成家一笔带过……
燕北兴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面色有些发白,良久没有说话。
昭和欢最讨厌这种分明喜欢,却死活不敢去为不可为之事的人,最终平静下来,底眸对着燕北昱道:“身为皇嫂,本宫却连你喜欢的姑娘都没办法撮合。”
良久,燕北行突然开口:“南陵国的安危不是朕一个人拥护和决定的,你这些年对南陵国的功 对朕有贡献,如今想为你谋一门亲事,却是如此……”
燕北行的话不假,燕北兴这些年确实为南陵国的安宁而放弃乐太多太多,甚至到了娶妻的年龄都没有在意,如今国家太平,他却连喜欢的人都没办法得到。
全是因为之前一件政事而得罪了尚书,昭和欢道:“北兴,你放心好了,你为南陵国做的事情本宫跟皇帝都看在眼里的,这一次不会叫你有始无终的。”
昭和欢多少有点愧疚,她想到了自己,自己与燕北行分离的那几年,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念着,无时无刻不想回去 只是强势的自尊心跟感情觉悟不能让她回去。
燕北兴这边才刚做完不怎么顶用的思想工作,燕北行本觉着近几日朝中是不会发生大事了。
早朝后,燕北行刚到书房,就看见了外殿的瞿尚书。 他神色仓惶,面色有些发白,又
有些气愤,见了燕北行就是开口道:“陛下,臣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北行冷笑一声,只是看他这么焦急,万一是瞿秀秀的事,他也好先知晓然后告诉老三。
“讲。”
他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天生的帝王风范。 瞿尚书弯了弯腰,谨谨道 :“皇上,您知不知道如今三王爷身在何处?”
这是改过自新要把女儿嫁给老三了,燕北行愣了一下,经验告诉他这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果然,听着瞿尚书丝毫没有要嫁女儿的语气。
“皇上,小女昨晚在府中早早睡去,臣今早起身,却听闻府中的婆子说小姐不见了,应是从府墙翻出去了。”
他两眼迷离,差点就是眼泪潸潸。也是,女儿不见了,确实有够让人难受。
燕北行眯着眼睛道:“你女儿丢了来我皇宫做什么?” 难道是怀疑燕北昱拐走了你女儿不成?
燕北行有些好笑,昨日燕北昱的态度是无可奈何的,今日又怎么可能带着瞿秀秀搞私奔这样的家家酒呢? 燕北兴一向不是如此轻率之人。
“皇上,您这就是明知故问了,三王爷倾心小女,微臣不愿将女儿嫁给他,他竟然!竟然使出如此下流之手段。”
“荒唐!瞿尚书,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么!” 瞿尚书身体抖了一抖,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磕了几个响头 ,却是又道:“皇上,话是难听,可是微臣说的是句句属实啊,小女自幼在府中从不外出,若不是被人带走,又怎么会翻墙逃走啊?陛下,请您明鉴啊!”
燕北行很想为瞿尚书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于是他强迫自己把瞿秀秀想成未来的燕北含,他一下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