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睡过了吧?怎么样?舒不舒服?”
摄政大人拿出了流ang嘴脸。
鸿煦咬了牙,瞪着他,没有好气:“不曾。”
“哎呀。”鸿昭气得摔了筷子,“你这笨蛋。女史出宫就是要嫁人了,竟然还不曾睡到,这……这不定要便宜哪个混账东西了。”
鸿煦与绮罗闻言,全都饶有兴味地望向了她。
“那依兄长之见,我该如何?”
“在宫里就把她办踏实了啊。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狠狠办,一直办到她服帖,让她再也忘不掉,看她还能嫁给谁。”
绮罗一脸不屑,第一次觉得自己跟这样的主公混了这些年实在是丢人现眼。
鸿煦早已听得瞠目结舌。
“这……这不是与土匪恶霸一般了吗?”
“哎呀,这不叫土匪恶霸,这叫战略强攻。你不懂……喜欢的婆娘就是要干,苦干加巧干,畏畏缩缩的做什么?你又不是个娘们儿。”
鸿煦努力忍住了,总算没有当着满朝文武,把自己的酒杯扔到这个无赖脸上。
“哦……兄长军论果然高妙,小弟佩服。”
“无妨。就是出宫了,也无妨。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去与你办妥。”
“你去?兄长意欲何为?亲自去替小弟……”他秀眉一挑,脸带讥讽,“干?”
“哎呀!远之哪里话来。我虽是粗人,可哪能禽兽不如,抢你的意中人?”
绮罗快抓狂了,便是鸿煦不扔酒杯,她也快把盏扔土匪头上,除暴安良了。
鸿煦灌下一口酒,沉着脸不说话。鸿昭却更加来劲。
“看她是与哪家定亲,我下教令,让他们退婚。仍叫那姑娘回宫。反正恶人也不是做了一两天了,我不怕挨这个骂。哎!你听见了没?”
他边说,边捅捅兄弟的肩头。
“听见了。”鸿煦放下酒杯,冷冷道,“不麻烦兄长了。木已成舟,他们已然成婚,两情相悦。”
“那也不怕。可以让他们……”鸿昭眼珠一转道,“哦,和离。廷尉的好词儿。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嘛。哥哥帮你弄,敢与我兄弟抢女人,反了他了。兔崽子要是不识相,老子阉了他,看他还拿什么讨老婆,抢女人。”
绮罗冷眼望了望土匪裆下,觉得这主意到还不算坏。
鸿煦摇头笑起来。
“你笑什么?”
“兄长,少做些孽吧。天下人已经恨死了鸿家。”
“不用怕,不脏你的手,我去办。”
“也好啊。”鸿煦放下酒杯,笑眯眯瞪着兄长,“我有时候真想阉了他。他误得我……好苦……”
“恩。”土匪咬牙点点头,“没问题,包在哥哥身上。”
鸿煦不屑地冷笑一声:“还是算了吧。你若阉了他,她会……难过的。”
“他?”鸿昭蹙眉,看见兄弟目光黯淡,方悟道,“哦,她。”
“我错过的……我认命……”
鸿煦的脸上漾出伤感而又温暖的笑,看得死士绮罗心口发酸,看得摄政大人义愤填膺。
“你……”他一拍大腿,叹道,“唉,气死人了。你这心也太好了。到白便宜了那个混账狗东西。合该千刀万剐。”
“是啊……”鸿煦笑得越发深沉,“白便宜了那个千刀万剐的……混账狗东西。”
把盏的绮罗听至此处,努力忍住了才没有拖过主公一顿胖揍。
回府路上,鸿昭与绮罗并辔而行,想起宴上的事,蹙眉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太下作了?”
绮罗撇撇嘴,剜他一眼:“主公何时光明磊落过?”
鸿昭一手带缰,一手挠头。
“唉,哪里想到她能把我兄弟也招惹上?可把我难死了。少不得装疯卖傻,让远之骂几句,出出气罢。功名利禄都能让得,唯有自家婆娘……老子还真是办不到……”
他五官挪位,仿若抽筋。
“帝君殿下真是难得的好心肠。”
“他就是心肠太好才被欺负。”
“被谁欺负?”
绮罗故意装出一脸疑惑,把鸿昭看得脸红。
“我有什么办法?这个世道……活该他倒霉。”
绮罗冷笑。
“还真是……混账狗东西。我看帝君比你强上百倍,主母是瞎了眼才会要你。”
鸿昭拧眉,一点女死士。
“这位姑娘,你过分了啊。我毕竟是你家堂堂的主公。”
绮罗一脸不屑,笑得越发欢愉。
鸿昭也笑起来,默了一阵,悠悠道:“宁狄那边的事,探得如何?”
绮罗别有深意地望他一眼:“同行是冤家。主公虽混,却会用人,知道让我去斗她。我已探得了,说出来能吓死你。意外惊喜呢。”
鸿昭蹙眉,绮罗带马凑近,附在他耳边小声言语了几句。
哪知那土匪摄政听了,眉头只皱了一皱,眼珠一转,立刻露出了笑容:“好极,妙极,老子正愁没机会,买卖到自己上了门。”
绮罗听不懂,诧异地看着鸿昭,想这人大概是被气过头,失心疯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