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个长史,俊俏斯文的,还像那么回事儿。”年轻的忽又想起了什么。
“长史。谁知道是长史还是侍君。”
“不是说神官不能近女色的吗?他不还是崖州的司天丞吗?”
“你看看这满景朝的神官有哪一个是干净的。羲和都快不灵光了,还祭什么。我听人说……”年长的有些眉飞色舞,“崖州城的人都知道他与前一个安王青梅竹马,又跟这一个傻子日日厮混。怎么可能清白?”
“唉,招呼这么个傻子也真为难那位大人了。痴呆成这样,我看就是服侍她吃再多的药,也是白搭。”
“你说他服侍了两代安王,怎么也没搞大她二人的肚子呢?怕是那司天丞不带种吧。”说罢二人又是一阵笑。
“还有……”年轻的仍要追问,抬头忽然望见了什么,瞬间脸色苍白,结巴起来,“大……大……大人……”
年长的诧异地回过头,却见被念叨的长史早已立在门旁,手里端着一个茶盘,上头搁着一只盛有碧色汤汁的玉碗。如玉的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二人吓得赶忙滚到他脚下,磕头如捣蒜:“小的不知大人在此。小人们是在喷粪,大人恕罪,大人……”
他二人央告个不停,没有发现长史早已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们出去。
还是年长的机灵,首先发现了。止住犹在磕头的同伴,一同谢了大人的宽厚,跌跌撞撞滚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