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请进。”
“师父!师母!……?”
男子脸僵:哪儿来的二愣子?
“哈哈,师父,师母什么时候进门呀?”
算你机灵!
“是呀,子良,啥时候娶我家妹子进门?”
有搞!韩贤双目登时燃气熊熊八卦之火。
“你很操心为师终身大事?”
“不敢,不敢。嘿嘿。”韩贤傻乎乎挠挠脑袋,眼角余光偷偷觑他先生,见先生脸色并无怒色,悄悄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不过,这个容颜美丽比好女的男子是谁?他妹子又是谁?他如此绝色,他妹子定然不俗,若先生与她喜结连理,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规规矩矩走进门,和罗绮年并排站好,行礼:“先生好。”复又对那男子作揖:“先生您好。”
男子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在罗绮年和韩贤脸上游移:二人年纪相当,举止熟稔自然,乍一看似夫妻;戏观下却发现二愣子对她态度恭谨,而她对二愣子很照顾,就像照顾儿子!
痞笑,“呶,你学生都结婚了,你打光棍好意思不?”
韩贤脑袋当机,罗绮年从容淡定,仿佛没有听见他的玩笑。
“他是河南王世子韩景桓,吃饭来的,不必理会。”华子良顿了顿,“韩小姐和卫小姐初来乍到,莫不是迷了路?你为人兄长,去寻寻。”
韩景桓摸摸下巴,明显有话不想给他听哈。他是识趣人,二话不说一摇三晃走了。
没有外人在场,罗绮年才给三人沏茶:“先生莅临,小店蓬荜生辉。”
华子良欣赏她才华出众,书棋一绝不清高孤傲,琴画一流不献媚邀宠。前些日子偶然听闻韩贤念叨她神神秘秘朔北屯粮,只因她梦见军中会断粮,怕她丈夫饿肚子便斥巨资不远千里西北运粮。心下感慨,担忧她以后遭遇,有意点拨她。
笑问:“你朔北屯粮何用意?”
重生一事惊世骇闻,不足为外人说也。若他日军中真真断粮,她立时献出解急,时人一时不查,日后也会追查。因此,她在第一次运粮西北而上的时候,便多拉了几车茶叶布帛等,借以掩人耳目。
“听说朔北苦寒,以畜牧业为主,缺粮少食。咱中原以农桑为主,物产丰富,却缺皮毛等。我想,倒卖粮食茶叶布帛,换取皮革等稀有物件来咱中原销售,利润应该很可观。”
聪明!与他解法一致。
“哦?他日夫人发财,要请吃酒啊。”转去检查韩贤学问。
罗绮年闻琴声知雅意,悄悄退出去厨房指挥做菜。小叔子的先生上门做客,要好好招待。
“清河好风光,难怪你不愿回京!”
未见其人,先闻其笑。一阵暖香侵鼻,飘进两姝丽佳人并韩景桓。韩贤赶紧颔首端坐,眼睛丝毫不敢乱转。
“你出去吧。”
韩贤如蒙大赦,手脚僵直推之门外。
二位千金小姐,一是韩景桓胞妹韩思荣,一是韩思荣闺中密友卫风。
卫风和华子良气场不和,扫视餐桌,只有茶壶杯盏。“后院有桃花,我去摘一枝。”
韩思荣掩嘴娇笑:“小疯子莫要辣手摧花。”
卫风挑眉,从窗户翻身而下,身姿轻盈如燕,好不帅气!
华子良重规矩,为此眉头紧皱,眼底是深深的不赞同。若非卫风跑得快,他定要长篇大论教她改过自新。
“子良大哥,刚刚是你学生?”呆呆的挺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