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罗绮年绕着他转了两三圈,喃喃自语:“啧啧,我家相公英俊极了!”然后忍不住踮起脚尖亲吻他刚毅的下巴:“相公,你好俊逸!”
韩轩闻言浅笑不已,低头攫取她甜蜜的味道。
“婶婶,你看我的新衣好不好看!”豆芽儿跑步声蹬蹬蹬由远及近,韩轩罗绮年赶忙分开,将将坐好他就推门而进。
呼,好险。罗绮年暗暗拍拍胸口,睇一眼不慌不忙翻书页的某人:都怪你!
韩轩似笑非笑乜斜:撩了要负责。
吼吼,火烧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她白皙如玉的脸颊。
“婶婶,您发烧了吗?”豆芽儿一只小手摸上她的额头,另一只小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对比温度:“呼,没有发烧。可是婶婶的脸为什么这样红呢?”
“热的。”罗绮年扒拉下豆芽儿的小手:“婶婶缝衣服热的。”小眼神偷偷瞪一眼某人,某人回以微笑。
婶婶没有生病豆芽儿就放心了,欢喜地转圈圈:“婶婶,好看吗?”
“好看!我们豆芽儿和年画娃娃一样好看!”
豆芽儿高兴了,一阵风似的窜出门,他要给韩爷爷、韩奶奶还有韩贤他们看自己的新衣。
“老大家的,过年了,给秀儿也缝几套新衣穿。”韩母阴沉着脸进屋:“你们从县城回来那次买了老多布料,匀几匹给秀儿制衣服穿。”
韩母的要求不过分,罗绮年自己也给韩秀还有家里人都缝了几套衣服,可是韩母的语气让人不舒服。她是家里的长嫂,有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的责任,但是不是给他们做丫鬟的。
“娘,秀儿的衣服缝好了,您拿给她吧。”年边了,罗绮年不想在小事上闹不愉快。
韩母翻翻衣服,皱眉:“才一套,还是单衣?秀儿没有棉袄,你回头多给她缝几身。”
罗绮年还没生气,韩轩就发作了,沉声道:“娘,秀儿棉袄多的数不过来,如今全分给李家人了,再给她缝你确定能穿她身上?况且她有手有脚,一整天无所事事,她自己不能缝吗?绮年事多,没工夫帮她。”
“你,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秀儿是你小妹,让她给秀儿缝几身棉袄咋啦?”
“不咋样,我不高兴而已。”
“你,秀儿可是你妹妹啊,从小到大你最疼她了。”
“嗯,所以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还不带脑子,现在纠正不算晚。”
“不许你说秀儿,秀儿漂亮又聪明,以后是要做官夫人的。”
“娘,”韩轩头疼,韩秀和韩母被李家洗脑成功,如今李贤仁已经被革除功名坐牢了也不能改变她们的想法,“李贤仁已经不是秀才了,他和村里种田的庄稼汉子一样,甚至连庄稼汉子不如。庄稼汉子还能给妻儿填饱肚子,他连自己都养不活。况且秀儿已经被李家休弃了,她现在是下堂妇,和李家没有关系了。娘要无事可做,多给秀儿相相人家是正经。”
“你别唬我,秀儿跟我说了,只要贤儿去求求大人,给李秀才说说情,大人就会放人。李秀才就还是李秀才,一切都没有变,秀儿还能当秀才娘子。”
“贤儿已经给你解释过,李贤仁确确实实偷窃,他没有能力救李贤仁,有能力也不会去救一个人渣。娘放下你们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哼,秀儿说的没错,你们就是嫉妒李秀才才故意陷害他的。”
“嫉妒?”韩轩气笑了:“他何德何能让我们嫉妒?娘回吧,我们要睡觉了。”
“李秀才长得好,才华好,你们不嫉妒?我告诉你,你赶紧叫贤儿去救李秀才,不然李秀才不能在家过年就糟了。”
“大牢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你,不孝子!”韩母说不过韩轩,转头对准罗绮年:“你个狐狸精,扫把星!过年秀儿要是穿不上新棉袄我找你算账!”
韩母脑袋秀逗了,罗绮年表示十分同情韩贤。
“别管她。”韩轩抱抱罗绮年:“夜深了,我们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