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有福了,从来不收弟子的北昂先生要收你和长安为徒,赶紧和我们去倒碧峰,别耽误时辰。”
孔哀一只手拉着纪天成从厢房内出来,面带喜色。
“北昂先生?世俗那些教书先生?”
纪天成觉得自己就像孤舟,在无边际的海上漂流,一会儿冒出来贰负神族奉他为主这等奇异事,影那边也是给他带回来一位祖宗,现在倒好,连教书先生都被孔哀安排好,真是有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模样。
“那定然不同,还有我们后面跟着的是谁?”
孔哀回头指着陆惊云问道。
“陆惊云,姑且算是家乡来的人。”
纪天成没有将话说死,留了一席余地。
孔哀对陆惊云并未有太大关注,这个时辰最重要的事宜就是拜北昂先生为师,其他都得靠边。
从倒碧城出来六人,朝着倒碧峰而去,在山峰上有一人正在农家小屋里头等待他们的到来,面色惆怅。
一路上,孔哀向纪天成说一些北昂先生的传闻,列如性格呆板刻古,身份在学府内极为尊贵,学府长见到也是礼貌的称呼一声‘北昂先生’,但却没人知道北昂先生的身份为何尊贵,孔哀在这学府生活的十多年来以来,不曾见过北昂先生收徒,甚至于记名弟子都不曾有过。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为何能担得起‘先生’二字。
学府内,先生之名无非是能教人育子之人所冠戴的,或所谓修剑,或所谓拳法腿劲。只要在一个地方有所成就,学府便会认同此人,而后观察此人心性品行,再予商讨,能否留在学府担起先生之名。
除去那些先生,学府的子弟也分三六九等,玄甲为首,太乙其次,溯丙而后,再往下,便是没有称呼的普通子弟,在这学习的子弟皆是以这三类为希冀。孔哀递降之前是太乙子弟,如今只是末尾的溯丙子弟,而在倒碧城运转仁和商会的谢仁和这个胖子,是太乙子弟。
当然,为了能更好的区别他们,学府还建造玄甲府,太乙府,溯丙府,同时进入学府内后,腰间必须佩戴刻有身份的木牌,否则将以擅闯学府的罪名驱逐,甚至于还有一些规矩也是十分繁琐。但,学府虽是这般规定,可对于孔哀口中如此开明的学府来说,犯错几次也无妨,谁让学府本来就是开明呢?
北昂先生却是一个例外。
倒碧峰上,纪天成看着跟前的农家木屋,生怕惊了里面的人,轻声问道,“孔哀,北昂先生就在里面?”
“嗯,在北昂先生面前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否则有你好受的。”
孔哀深吸一口气,走在最前头,嘱咐道。
随即,孔哀穿过栅栏,立于门前,抬手轻轻叩了下木门,恭敬的喊着,“北昂先生,弟子孔哀前来赴拜师之约。”
“请进。”
清脆柔和的声音从木屋内传出来。
在纪天成的目光注视下,孔哀缓缓推开那扇木门,只见屋内正上方坐着一位面容僵硬,不带任何情绪的面庞之人。少年心中惊讶,念想,所谓先生竟然是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