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孔哀所谓的黄寇阴险,是因为身为头领的黄让善于计谋导致的吧。
而另一边,孔哀与纪天成在性格刚烈的飞贼蛮夷这,还能不能像黄寇那般简单摆平,这得看孔哀有没有小手段了。
飞贼蛮夷的头领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不然今日也不会放出那等要杀入黄寇营地的话语了。
“三弟,近些日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这方圆几个城池之中最好的医师来常驻,天天照顾你。”
飞贼蛮夷头领收起了一身煞气,粗糙的手轻轻握住一软若无骨的手掌,压着声音,不敢放出来,如此这般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还不知道那‘请’字是何意思吗?无非就是硬绑着医师过来,上次那个较好的医师都让贼哥哥你吓坏了。”
一道轻笑声突兀的响起。
而奇怪的是,性格刚烈的飞贼蛮夷头领被这话语嘲笑过后,也没有起身怒瞪双眼,而是耸着肩,甘愿容忍着这一声轻笑。
在头领的面前,只见有一卧在床上的青衣少年,双眼缠裹着白布,正躺在上等锦布上,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
在这锦布稀缺的荒洲,别说是中等锦布缎绸,就连下等锦布都十分珍贵,白银千两都难求,更别说青衣少年此时躺着的上等锦布,可见这青衣少年对飞贼头领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莫要再说话了,三弟你好生歇息,我去给你换药草。”
飞贼头领说完,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
青衣少年听着窸窣声,心中念道,‘贼哥哥,我的身子我难道不清楚吗?不过是双目失明罢了,为何要如此在意呢,我只不过是被贼哥哥从那青楼老鸨手中抢回来的布衣人而已,不值得贼哥哥这般上心的呀。’
房屋外头,一些半身裸露的凶汉,一蜂窝的涌到踏出房间不远的飞贼头领周围,面露着急慌张之色,问道。
“头领,长安他没事吧?”
飞贼头领顿时怒火中烧,面露红潮,说道,“三弟这辈子都不会有事,在这边地界有我铁骨程云汉担着,我看,谁敢伤我三弟!”
“那倒是,头领对长安如此这般上心,那就铁定没事,真想再带着长安去游玩。”
程云汉没有搭理这些粗汉子们,只身朝着灶房走去,拿起一黄土瓦罐,往其中放入不少名贵药材,倒入清水,将黄土瓦罐摆架在火灶上,蹲在一旁,起火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