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肩短发女子名叫许幺,精干结实男子名叫许邙。
是当初黑衣蒙面中年人正好途经一处失火的贫困窟,耳中听见小孩的哭喊声,随即赶过去一看,只见一男一女小孩童被困在满是燃烧着的小屋里头,中年人情急之下没多想,顶着大火,置身冲入那几乎被烧毁的木屋。
那时,许幺和许邙才七八岁,而中年人在那之后也是一直蒙面,在二人长大之后,心中才明了,是当初在救他们时没有做好防范,导致烧毁面容,而后中年人也不知为何,变得冷漠无情起来。
但与中年人比较亲近的许幺曾听闻,当初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在看见了他的面容之后,嫌弃他那丑陋的面貌,不愿与他共渡余生,于是决定独自回到家乡另找郎君,将中年人一个人留在了荒洲。
那时,中年人的心犹如刀割,不过那流露出痛苦的眼中却看见那孤独无助的许家兄妹,下了某个决定,之后便打算待在荒洲,不再回去,从此蒙上了面容。
许幺在知道这件隐秘之事后,对谁都没有提起,包括她哥哥许邙,如今也是她的三哥,由于他们两兄妹进门较晚,在上面还有一位二哥,之后便是黑衣蒙面中年人,既是黄寇的头领,也是他们三人的大哥。
当初这四人身在荒洲这肉弱强食的地方,看到过许许多多的烧杀抢掠,不管是妇道人家,还是未满月的孩童,甚至是一些小有名气的商人,无一幸免。
而后由中年人表率,决定拉帮结派,从小做起,做大做强,至少要在他们所能看见的地方,有着规则约束。至此,多年以后,墨城出现了一个自称黄寇的匪帮,行事阴险狡诈,与外来的飞贼共同掌管墨城一带。
夜色降临,圆棚之外出现两位年轻男子,与站哨的小毛贼说了几句话之后,朝着中间的棚子走去。
“头儿,那边来了两位客人。”
小毛贼大喊道。
“二位,请进。”
许邙从圆棚里拉开布帘,邀请着两位年轻男子进来,一旁的小毛贼也是稍作退开,留下一条小道。
其中一位花衣男子,进入棚子,看着收拾的极为干净的棚子,不禁称赞道,“还算不错。”
圆棚之中,六把由黄土凝固而成的凳子,皆是坐着人。
黑衣蒙面男子看着远道而来的二人,说道,“鄙人黄让,二位,不知怎么称呼?”
“竺清音。”花衣男子捻了捻兰花指,应答道。
“卓靖。”稍显高大冷峻的男子皱着眉,如是回答。
“二位从学府不远万里来到这等破地方,有何贵干呢?”
坐在主座的黄让面朝二人,问道。
“头儿,要我说,别整那些虚的,那边来的人无非就是要办妥我们和飞贼那件事,如果头儿你要和飞贼和解,我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精干结实男子脾气顿时上来,站起身子,说道。
隔座的齐肩短发女子急忙拉着男子的手,示意男子赶紧坐下来,面露不悦之色,说道,“有外人在这,三哥你这讲点礼数行不行?”
“我这说实话也没礼数,四妹,你这是要找三哥的不是了?”
还没等正事开始商谈,圆棚里面就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