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在他对面的另一个人又道:“沈兄写的一首好文章,田老实状告张大户的霸占其田产的状词,写得有理有据,海大人看了之后赞不绝口,第二天开堂审讯,就把田产判还给了田老实。”
“哪里!哪里!安兄过誉了,这全靠海大人的明察秋毫,小弟也是据实陈述,还得多亏了几位兄长的指教。”沈兄说完饮了一口酒,“来给二位兄长满上”,边说边给这二位倒满了杯中酒。
“沈兄,话可不要这么说,我们兄弟俩可什么都没帮你,这话要是传到海大人耳中,我们非受罚不可!”廖兄慌忙道。
“对、对!千万不要这么说,嗨!海大人无愧享有青天之名,什么都好,可是就苦了我们这些做手下的,除了薪奉,以往的人情供奉全没了,苦啊!你看我们兄弟二人年过儿立之年,至今还未婚取!”那廖兄叹道,又饮了一杯酒。
原来这二位廖钦泽、安侍潭都是南京右都御史府的文案差人。沈庭轩为了打探海瑞的安危情况,常请他二位在此饮酒。
庭轩将廖钦泽的杯子倒满了酒,只听安侍潭低声道:“二位快看,楼梯那边?”顺手指了指楼梯上。
只见楼梯上一身着白色锦缎长袍,头戴四方巾的年轻公子,正缓步走上楼。那人的装扮倒与沈庭轩的十分相似,只是多了一分华贵。
那人走上楼,三人仔细一看,身材瘦小手持着折扇,眉青目秀,唇红齿白,双颊透粉,纵宋玉潘安在世也不过如此。
那人张口一阵清脆的声音:“小二,一间临窗雅室,一壶花雕,四色小菜,快去准备吧。”
忙碌的店小二,跑到他跟前喘着粗气道:“真对不住,公子,雅室已满。”
“大堂也行,只要能临窗欣赏秦淮美景即可。”那公子看了看临江的窗口处。
店小二转了一圈看了一眼四周,道:“公子,您看看这楼上客已满,实在腾不出一桌来,您再等等好吗?”
那公子又扫了一眼四周,情况确是如此,嘴里说了两声“扫兴!扫兴!”就要下楼去。
这时只见廖钦泽起身喊道:“兄台请留步,如不嫌弃,可否一同饮酒赏景。”
“甚好!甚好!那就讨扰了。”那公子边说边快步走了过来。
廖钦泽赶忙道:“兄台请坐,在下廖钦泽与这位安兄都是衙门的文差,这位沈兄是夫子庙赫赫有名的铁笔状王”。
“在下司徒映,幸会!”司徒映对三人拱手道。
“幸会!幸会!幸会!”三人也都起身还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