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轩看到司徒映先是一怔,面带微笑点了点头。司徒映一直注视着庭轩,触到了他目光时嫣然一笑,庭轩心为之一荡,默默地不敢直视。
安侍潭招呼小二多加了一幅怀筷,又添了几色小菜。司徒映道:“今日酒菜算在兄弟帐上。”随手从怀中取出十两的纹银放在桌上。
三人说了一番客气话。司徒映举杯道:“来来!三位仁兄,小弟初到贵宝地,我敬三位一杯。”四人一饮而尽。
“我听司徒兄说话口音不像本地人,不知仙乡何处,来到南京有何贵干?”廖钦泽边满酒边问道。
“小弟家住湖北秭归,到南京来寻亲访友,早慕秦淮美景,今晚乘兴赶来,却不想打扰了各位的雅兴。”司徒映答道。
“无妨,我等正求之不得呢!是不是二位仁兄?哈哈!”廖钦泽对着沈、安二人笑问道。
“不知几位兄台刚才所谈何事,可否让小弟我也长长见识?”司徒映边问边打开折扇。
“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吟诗作对,大谈风月之事。”廖钦泽目不转睛注视着司徒映。
司徒映打开折扇,煽了煽长吟道:‘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妙!杜牧之的诗句在司徒兄口中吟出,真声如天簌。”廖钦泽对答道。
庭轩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司徒映,顺手摸了摸怀中的紫罗帕,心里一阵甜蜜。
“说到吟诗作对,这是沈兄的拿手好戏,把前几日做得那一首七律《秦淮怨诉》,快给司徒兄吟颂一遍?”安侍潭接口道。
这时,廖钦泽瞪了他一眼暗骂他多事。
“如此那就献丑了!‘泛舟弄筊(箫)近秦淮,碧水千舧映楼台。光影粼粼流璀璨,丝竹阵阵叹苍白。此行只为解忧愁,哪想凄凉暗涌来。软玉温香尽置此,安及明月照心怀!’”庭轩长声吟颂了一遍,可谓至情至性。
“妙!太妙了!沈兄的诗真令人回味。”安侍潭拍手道。
司徒映月怔怔看着庭轩,心里泛起一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是慕!是醉!还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