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栳恒教授在临时搭建的集装箱里。他的周围摆满了各式的考古仪器。那张长木桌上摊放着一具人骨。骨骼已经打磨干净,清晰的骨架,完整的四肢与骷髅头,它的主人是陈玄奘。他刚把它从泥土里挖出来的时候就确定了。它的身旁有只完好的锦盒,经鉴定是用金和某些稀有金属打造的。似是为了保存锦盒里的两颗舍利子。
传舍利子是高僧圆寂后遗留下来的。在经鉴定之后,发现它们与陈玄奘的骨骼骨质毫无差异。疑问就在于它们不能属于骨架的任何部位。
他试图用利器将其中一颗敲破。但他失败了。他又从人骨上取下最坚硬的趾骨,用小锤轻轻敲着,很快就出现了一道裂缝。他将它用粘胶装回了原位。
他很兴奋,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高僧圆寂后遗留下来的舍利子源于他的尸骨,但不是尸骨的一部分,就好似胆里的结石一样,它是多余的,但是来自于它主人的身上。
“爸。”
他的临时实验室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个年轻的小伙,二十岁左右。他轻迈着步伐,目光聚焦在父亲的身上。他的父亲之前还是愁云惨淡,这会意气风发,多是兴奋之颜,他定是有些新的发现。
“栳军,怎么。”
“哦,爸爸,那些警察来了。”
“嗯?他们又来干什么。”
“他们说是来调查的,希望您去一下,他们在外边休息处等你呢。”
“该调查的都调查了吧。就说我没空。”
“这个,他们说事情很重要已经在外边等了您个把小时了。”
他的父亲皱着眉,放下了手里的活。拿起挂在椅子边的白马褂子穿上,缓步的走出门。他跟着上去。
2
陈光心专心的翻阅着书本。那是他从图书馆里借回来的资料,里边记载着唐朝时期的各种政治文化与名人猛将。
他似没能从中得到些什么,有些失落的将书本放下。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翻索着。他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
那是三年前的一桩案子。一犯罪分子与他的同伙纵火烧掉了一座寺庙。
他的同伙逐个被抓。他在不久后被发现死在家里。目击者是他的情人。据他的情人所说,发现他的时候,他口吐白沫全身痉挛,似还有一口气。她急忙报了警,但未拨打120。在接受调查的时候,她说她是一时慌乱未曾想到。她的不在场证明很完美。死者没有亲属,所以她无须因过失赔偿。法医的鉴定结果白纸黑字的记录在资料上,死因是中毒身亡。事件以死者走投无路自杀结案。
纵火案之后的一年,死者的同伙逐个突发身亡,紧接着,那些个看押员各自出现了呕吐恶心的症状,在及时就医的同时仍有两位死亡。
他把资料合上,似乎有些累了的合上眼,靠在椅子上。《可怕的瘟疫》,那籍的名字浮现在脑海里。它是他在图书馆里寻找资料时,无意间瞥见的,它被堆在书架的角落里。它里边讲述的是公元632年的时候,长安城里突发一场瘟疫,死者成千上万,人心惶惶。是一位得道的高僧驱散了那场瘟疫。故事讲究的是人性,所以里面的内容多是以“不同的人面对瘟疫时的不同反应”为前提的。
那时的瘟疫就好比现在的不治之症,癌症之类的吧。要是这些会像瘟疫一样通过泡沫传染的话,是有多可怕。他想。
他睁着眼睛。门外传来啪嗒的脚步声,门很快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是马球衫和白衬衫。
“有结果了吗?”他整着衣服,坐好了身体。
“我们已经按您说的去调查过了,可是毫无头绪。”马球衫说。一旁的白衬衫跟着失落的点点头。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看着白衬衫说。
“没有。看他表情确实一无所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