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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济公除害(1 / 2)

 四十一 济公除害

南宋绍熙元年,浙江宜兴县太湖边。一日午后,秋风萧瑟,湖水荡漾。一后生披头散发,满脸污垢,步履蹒跚行至湖边,其悲痛欲绝,于湖沿徘徊,目光呆滞,望湖水良久,猛纵身投入湖内。

湖边停靠一渔船,船上一渔夫,见后生跳水自溺,其亦纵身入水救之。短时,后生得救,苏醒之,渔夫叹曰:“汝年纪尚轻,有何难?何必寻此短见而轻生?”后生颓然曰:“兄长何必救吾,吾实无活路可行之,不得而已矣!”渔夫曰:“汝有何大难?请言之,吾或许能助之。”后生哀曰:“言之无用,汝难以助矣,世道黑暗,无穷者之活路也!”言罢,挣扎起身,欲再投湖自溺。渔夫将后生摁牢,怒曰:“仇者报仇,冤者报冤,汝如此自溺,分毫不值也!”后生见渔夫动怒,稍安,遂将缘由详述之:

后生姓洪名凯,乃本地洪家村一商者也,于宜兴城内经营水果店为生。其父母早逝,其新婚之妻姓孟名繁荣,温文尔雅,贤惠漂亮,识书达理。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美满生活。一日,洪凯出门上货,孟繁荣独于店内打理。中午时分,一衣着艳丽之公子携数奴而来,路人见之,皆惶恐速逃而远避之。

此公子何许人也?宜兴县家喻户晓,万人恨之,此乃宜兴一霸,姓严名庚,其靠叔父严芃于朝内为尚书,横行市里,为非作歹,平日携恶奴数人,东游西逛,寻花问柳,见靓丽之女子,兽欲顿发,明抢暗夺,卑劣恶毒之极!乃宜兴一大害也。然其相貌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材高大,可谓仪表堂堂,一靚男也。其自幼习武,精通拳脚搏击,自比三国之吕布,自诩“小温侯”之美称,然百姓却称其“小瘟神”,见其纷纷远避之。

小瘟神携恶奴数人,闲逛至洪凯水果店前,见各色水果新鲜,遂取一苹果啃之。孟繁荣闻声,从店内转出,严庚见此美人,口张目滞,直盯繁荣而不移。繁荣早识小瘟神,知其劣迹,忙曰:“严公子,一向可好?今至小店,买何水果?”严庚色迷瞪眼,竟答曰:“吾买,全买。”繁荣恐出事端,赔笑曰:“严公子何必言买?随便食之。”言罢,取蒲包,装满水果,递与严庚,欲打发走了之。不予,严庚借机攥繁荣之手,嬉笑曰:“满店之水果不及娘子新鲜,吾未料至,宜兴城内竟有如此之美人,嘻嘻!”繁荣抽手,正色曰:“请严公子自重!”严庚哈哈笑曰:“何言自重?君子好逑,美人随吾去也,吾包汝穿金戴银,尽享荣华,胜此水果店百倍!”繁荣怒曰:“吾乃有夫之妇,焉能做汝偏房?请速离去,吾夫即刻至矣!”严庚勃然怒曰:“嘟!大胆之刁妇,不识抬举,汝可知,汝之夫乃私通匪寇之要犯。”随即挥手大吼:“伙计听令,将此店毁之,将此婆娘擒之回府!”众恶奴应声,蜂拥而入,乱砸之,顷刻间,狼藉一片,又将繁荣缚之,欲回府。

百姓远视此恶行,皆敢怒而不敢言,此时,见一和尚悠然而来,其身着污垢衲衣,破帽破鞋,手持一破芭蕉扇,至店前驻步观之。其上前制止曰:“阿弥陀佛,此女何罪之有?勿缚之。”严庚岂肯听之,斥曰:“何来脏和尚?休得多言,滚开!”众恶奴推搡繁荣,随小瘟神扬长而去。和尚亦尾随,持破扇向严庚身后扇之,口念:“嗡嘛呢叭眯吽。”严庚忽觉背后凉风突袭,腰如针扎般疼痛难忍,命两名恶奴扶其回府。

不多时,洪凯归,见此惨景,顿呆,众邻居告知,乃小瘟神之所为也。其闻罢,如五雷轰顶,大怒,旋即,疯一般奔县衙而去。

至宜兴县衙,击鼓鸣冤。知县姓宋名瑞,闻洪凯所告之人乃严庚,知严庚乃当朝严芃尚书之侄,岂敢接状开庭,喝令两班衙役将洪凯逐之。

洪凯遭众衙役乱棍驱出,返家,无策可行,气急之下,洪凯暗藏利斧于身。伏于严府门外暗处,欲寻机刺杀严庚以雪恨。

严庚缚孟繁荣归,腰痛愈,欲强暴美人而泄兽欲,然觉阳不举,撩拨之,仍不举,方知患痿之症,缚美人入府而不能行欢,其懊丧之极也。其惑然,心思:吾身强力壮,焉能患痿之疾?何因也?百思难解。其闻城内“怡红”春院有壮阳之药,能治愈此病,遂欲前往求之。

次日早,严庚只身出府。洪凯伏于暗处,见严庚出,尾随其后,至春院外偏僻处,猛然蹿于身后,运足气力,抡斧向其猛劈,严庚乃习武之人,忽觉脑后生风,顿知不妙,急闪身,斧带风声从耳侧过。严庚站稳,喝问:“汝何人也?竟敢暗算大爷!”洪凯见斧走空,口喊:“还吾妻来!”遂又持斧劈之,严庚施展武功迎之,其稍闪身躲过,飞起一脚,将斧踢飞,又一拳击洪凯之胸,洪凯被击倒,严庚顺势脚踩洪凯,厉声问:“汝乃繁荣之夫欤?”洪凯骂曰:“吾虽杀汝未成,吾成鬼亦不饶之!”严庚大怒,捡斧挥起,欲劈死洪凯,忽其手臂被攥住,闻声:“严公子,杀人需偿命!汝且缓行之。”严庚回首,见乃昨日所见和尚,怒斥曰:“臭和尚,休管闲事!吾杀其如杀狗,何来偿命?”和尚攥严庚之臂笑曰:“公子息怒,待贫僧劝解后,再行之。”洪凯忙起身,趁和尚与严庚纠缠之机,速逃之。

告状不成,拼命不成,冤亦申不成,活有何用?洪凯万念俱灰,行至太湖边,决意投湖,一死了之!

洪凯哭诉,渔夫闻至此,已泪流满面,泣声曰:“兄弟,吾与汝同病相怜……”洪凯止住哭泣,问曰:“兄长,莫非汝亦有如此之冤仇?”渔夫道出:

渔夫姓尹名召,不惑之年,妻子因病早逝,膝下只有一女,名兰儿,芳龄二八,小家碧玉也。去年一日,兰儿进城赶集卖鱼。孰知一去未返,四处寻之未果,后闻被严庚虏之。尹召寻至严府,严府众恶奴反责尹召诬陷,尹召遭逐打而归。尹召含冤至县衙告状,因无证据,被逐。现如今,兰儿生死未知,尹召独守渔船,已近两年矣。

洪凯闻罢,咬牙切齿曰:“尹兄,汝与吾合力再寻此贼拼命,敢否?”尹召曰:“有何不敢,然此贼武艺超群,防范极严,恐难得手,吾与汝白送性命而无果也!”洪凯叹曰:“此仇难报矣!吾之命,幸得和尚救之,若不然早亡斧下,现自溺不成,吾欲县衙前,看狗官如何处置?”遂起身,欲上岸,尹召拦之曰:“且慢,汝适才言幸得和尚相救,方逃至于此,吾问汝,和尚相貌可看清?”洪凯曰:“虽慌乱,然和尚之相貌已记,和尚破帽破衣,手持一破芭蕉扇……” 尹召惊喜曰:“此和尚乃济公!吾早已闻济公乃大慈大悲、救苦救难之活佛也,吾闻活佛云游于苏浙,汝年轻,不识活佛不嗔也。”洪凯转悲为喜曰:“吾去寻活佛,求其助吾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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