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家的人!”
路小石大怒,飞起一脚把连赤踹翻。
“别闹了!”
青颜在毡毯上盘腿坐下,看着路小石问道:“你怎么想的?”
路小石砸吧着嘴,道:“还是先得把图金的意图摸清楚,至少知道他们此番南下是有意还是无意。”
青颜道:“准备怎么做?”
路小石正色道:“你们现在回去继续喝酒。”
连赤刚爬起来,以为路小石还在说气话,不禁羞涩而恼火,道:“路路你这就不对了!”
青颜抿嘴一笑,道:“你得给他说清楚些。”
“我的小赫赫,图金和那几位长老,肯定对我们有所防范,但其他的氐羌人,未必个个都能守口如瓶。”
路小石看着连赤,无奈道:“我已经装病了,至少今天晚上没办法自己打脸,只能继续装下去,你们除了和图金喝酒,也找机会和别的氐羌人多喝一些,从他们嘴里应该能够套出一些有用的话来。”
连赤恍然。
青颜点点头,起身道:“姑且试试。”又佯瞪了连赤一眼,道:“走吧!”
连赤嗳了一声,屁巅巅跟着青颜向帐外走,到了门帘处却又突然转回来,再扭头看着青颜身影远了,才挤眉弄眼说道:“路路,春霄一刻值千金,你还装什么病啊!”
路小石似笑非笑,道:“你来?”
连赤长叹一声,惋惜道:“你没看见青老师盯我盯得有多紧吗?”
路小石咬牙蹦出两字,道:“禽兽!”
连赤嘿嘿笑道:“话说伊斯塔也不小了,你何必把自己搞得禽兽不如?”
路小石无语。
连赤迟疑道:“这般守身如玉,难道是为了草儿?”
路小石强忍。
连赤摇头道:“不该呀!你和草儿处了那么久,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儿啊!”
路小石再忍。
连赤分析道:“你有洁癖!闻不得氐羌女人身上那股羊骚味儿?”
“!”
路小石忍无可忍,再一次踹翻连赤,压着嗓子喝斥道:“死胖子你记好了……”
“那是曾经!”
“……曾经的死胖子你记好了,你现在好歹也是膘骑将军,做事之前先想想你怀里那道圣旨,别的不说,沼泽里还有几万兄弟在挨饿受累,你能不能别这么禽兽?”
“能啊!”
连赤严肃道:“别以为只有你和青老师明白,我也早明白了,现在我们忍侮负重就是为了镇震、镇巽两营的兄弟,我如此这般嬉皮笑脸,是为了迷惑氐羌人,让他们对我失去防备之心。”
“……我是忍侮负重,你是喝酒快活。”
“和氐羌人喝酒,难道不是忍侮负重?”
连赤边说边走,临了掀起门帘,幽幽道:“如果实力允许,我也想像你这样装病了事,总比喝酒强!”
“你再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让雷劈死!”
“让雷劈死?”
连赤英俊无敌的脸上满是不屑,道:“我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劈呀,来劈我呀!”
话音一落,帐篷外突然变得一片惨白,像是白昼来临一般,而瞬间后又恢复成昏暗的夜色。
没有雷声,却有一道长长闪电划过。
连赤一个哆嗦,猫腰出了帐篷。
路小石没有趁机打击连赤,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闪电是在沼泽方向,难道那里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