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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下有鬼3(2 / 2)

“呼……”

小孩肺活量小,大概潜了几十秒我就撑不住了,从水里蹿出来,双手扒拉着死树,大口大口呼吸着。

“哎呀余蓝,你真没得用,我都能潜一分钟。”黑皮揶揄道,虎子也在一旁戏谑地嘲笑我。

“放你妈的狗屁,死吹牛比。”我不服气,骂了他一句,再次潜入水中。

这次我心中憋得一股狠劲,一只手抱着双腿整个人在水中蜷缩成一团,另外一只手捂着鼻子,心想着不超过一分钟绝不出来,整个人就顺着水流缓缓飘荡着。

可不到四十秒我就憋不住了,胸口仿佛要炸开般痉挛着,面上的血管也“突突”地跳个不停,心跳的“咚咚”声在水中特别响亮。

我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心中一慌,肚里憋的那口气散了,顿时就呛了两口水,双手双脚也胡乱的挥舞着,身子却止不住的往下沉。我心里越乱整个人越慌张,双手双脚扑腾着,想试图抓住什么,但是几人深的水又哪有什么给我抓,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越沉越深……

“完了,完了……我要淹死了……”

大口大口的河水灌入我的口鼻、双耳之类,平日里温顺的水流此时却成了催命的符咒,流到了气管中,呛得我在水里“咕噜”地咳嗽着,意识也愈来愈模糊,只感觉那水源源不断的往我嘴里灌,身体就像背了千斤的石头般越来越沉重。

我双手作着无力的挣扎,胡乱的挥舞着,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右手忽然抓住了什么东西,滑腻腻的,我已处于快要昏迷的边缘,哪里会去管那么多,就将那东西双手合抱起来……

那东西被我抱住之后,仿佛受到了惊吓,剧烈挣扎起来,带着我就朝水面上浮去,凭着胸前的触感,我下意识的认为是条大鱼,双手紧紧抱抓它,把它当成我的救命稻草……

“扑通!”

我被怀里的东西带蹿出水面,那一瞬间,清新的空气顺着微风拂面而来,那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我闭着眼睛贪婪呼吸着,似要把世间所有空气都吸入肺里才甘心。

怀里的东西出水之后忽然不动了,载着我的身体竟然奇迹般没有下沉,待我大口大口呼吸顺畅后,这才睁开双眼低头看去,满心喜悦的以为逮到了一条大鱼。

结果这低头一看之下我汗毛都炸了起来,头发仿佛根根竖起,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整个人仿佛被雷电霹中般呆滞在水面上,愣愣地望着怀里那个东西。

那哪里是什么鱼啊!

那分明就是一个死去不知道多久的小孩子,脸上还残留着死去前的狰狞表情,嘴里、鼻子和眼眶中全是漆黑的淤泥,一双手奇异的蜷缩到背后,肚子如同青蛙般鼓鼓囊囊的,有些地方腐烂得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器官,我的两只手正好紧紧的抱着他的尸身,摸上去冰冷滑腻,他那只小小的脑袋仰望着我……

“啊!”我毛骨悚然,嘴里怪叫一声,触电般甩开双手,那死孩子脱离了我的怀抱,瞬间沉入水底,透过阳光我分明看到,在他那双由淤泥取代的眼眶正盯着我,紧紧盯着我,面部的表情由狰狞逐渐变得柔和,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微笑,似乎在表达一种善意……

我被这个荒唐的念头吓了一条,竟无暇思考为什么身体漂浮在水面上居然不下沉,张哥以为我溺水了迅速游了过来,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岸上……

“你搞么鬼名堂?一个人游那远?表现自己的技术?还是找死?”黑皮和虎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批评我。

张哥和虎子表哥也回到岸上,见我无事松了口气,坐在我旁边,着躯体,任太阳曝晒在肌肤上,这样身体干得快。我惊魂未定,胸腔内的小心脏还在“砰砰”地跳动着,小腿处的筋脉剧烈抽搐着,像是被电击般,我才意识到自己在水下呆得太久,腿都抽筋了。

“啊啊……”我双眼瞪得老大,努力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虎子他们几个见我神经兮兮,连话都说不了,纷纷以为我心理素质不行,被吓到了,嘲弄我是胆小鬼。我根本没心情也没有能力去和他们拌嘴,甚至将刚才碰到的那个小孩尸体的恐惧也抛之脑后,我唯一担心的是会不会从此后变成哑巴?

他们几个自顾自的讨论着我并不感兴趣的话题,我休息了良久逐渐平静下来,也能试着说话了,刚想朝水里望上一眼看看那个死小孩尸首还在不在,却发现虎子他表哥死死盯着对岸,双眼一眨也不眨,好象入了魔障……

我顺着他的眼神朝对岸望去,那对岸是条两米宽的土路,和我们这边隔了七八米,路边长满了狗尾巴草,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但是虎子他表哥就那么看着,双眼眨也不眨,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座塑雕。

直到张哥也觉得诧异,走过去挡在他身前,用力锤打了他一下,这才把他给惊醒。

“未来的大生,你在看什么呢?”

虎子他堂哥喃喃道,“好漂亮的女孩子,简直太美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什么女孩子?哪里有美女?”黑皮和虎子也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伸长了脖子朝对岸望去。

“就在那,咦?”虎子他表哥转过去,揉了揉眼睛,“刚才还在那条路上,从那下面田里岔路走了吧?唉……真可惜……”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糁得慌,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下来,皮肤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连太阳光也变得冰寒起来,方才我在一旁关注他良久,压根儿没看到对岸有任何人,再说对岸的地图我很是熟悉,那一块根本就没有田,只有一块大湖,还是自然形成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

回村的路上,虎子他表哥一个劲的长吁短叹,抱怨我们不该挡住他的视线,还说极品美女君子好逑,百年难得一年云云……

见他一脸陶醉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我们爱理不理,张哥无奈一笑,也只好听之任之,用他的话来说这小子从初中到高中六年里就是一书呆子,跟女同学说句话都会脸红,如今见到美女私底下发春很正常,就是一有色心没色胆的货。

我思索着事情,提心吊胆的紧挨着他们走,不时回过头望着港面上,生怕港里再出现那个死小孩的尸首。一路走来,河水清澈,深不见底,太阳照射在水面上,不时有鱼儿冒出水面,还有不知名的鸟儿扑扇着翅膀掠过,构成一副很美,很宁静的乡土画卷。

一路上我古怪的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都开口询问我,我支支吾吾的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心里还是恐惧得要命,可潜意识中却不愿意将我在河里看到的小孩尸首对他们如实相告,只想封闭在内心里,当成一个秘密……

也许是因为它没有害我,也许是因为我那时候溺水产生了幻觉,怕说出来会被他们认为我神经,也许是怕他们嘲笑我胆小……

是错觉吧!

我这么安慰自己,脑海里胡思乱想着,眼看离村子已经不到两百米时,虎子他堂哥忽然站在原地,低着头,半天没有动弹。

“你小子,怎么了?”张哥停下脚步,我们也跟着驻足在原地,离虎子他堂哥已经有了七八米远。

“你们先回去!”他抬起头来,开口说道,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飘渺空洞之感。

“老表,你么样了撒?”虎子奇怪道。

“我东西落到塘边了,必须回去拿,你们先走,我等哈就过来。”

“你今天没带东西来啊!”张哥也诧异了,一路过来时都是两手空空,那个时候农村伢子都是光着屁股玩水,没有什么游泳圈之类的东西,又有谁会带什么东西呢?

虎子他表哥远远的望着我们,眼神有些恐怖,轻轻道:“有东西,你们没注意的,我先去拿,你们在虎子屋里等我。”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朝先前玩水的港走去,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呆板,声音也有着几分怪异的感觉,倒也不是说变了音,只是感觉好象很机械,似从另外一人嘴里说出来的般。

“你不会是中邪了吧!”我心里嘀咕着,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怕他们抽我,刚才水底下发生的怪事令我心有余悸,对水深深恐惧起来,总觉得虎子他表哥有点不对劲,但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自发生奶奶那事起我就变得比较敏感,会注意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并且总是怀疑暗中有些希奇古怪的东西隐藏着,偷偷的无时无刻的窥视着我……

虎子他堂哥未再理会我们,自顾自的朝着港汊深处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佝偻着腰,脚步却飞快,好象是火烧屁股般的着急,张哥等人也未发现有何等不对劲的地方,摇了摇头说了句,走吧,便带着我们朝村子走去。

直到村口时,我回头遥遥望了虎子他表哥一眼,这一眼却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当时虎子他表哥已经离我们有几百米远,但小孩子视力一般都很好,我望见虎子他表哥佝偻着腰,脖子上坐着一个黑衣黑裤的女子,那女子头发很长,背对着我们,像骑马般骑在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有两米来高……

我再一眨眼,定睛一看,虎子他表哥脖子上分明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摇了摇头,伸长了脖子疑惑地盯了他良久,未再看到什么古怪之处,直到虎子他表哥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港汊深处时,这才回过身子朝村里走去。

没想到这一别,虎子他堂哥再也没有回来……

等我和黑皮各自回家穿上衣服,再来到虎子家时,看到张哥独自坐在树荫底下,神色焦灼不安。一问虎子才得知,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他表哥居然还没有回来。

“不行,我得去找找看,我怕会出事!”张哥声音有些颤抖,甚至在站起来时大腿明显有些发软。

虎子连忙安慰道:“没事的,老表那么大人了能有什么事,去港边拿个东西而已。”

“可都过了两个多小时了,就这么几步路,他就算中途有事,也不可能耽误几个小时吧?”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是啊,都过去几个小时了,太阳这么毒总不可能逗留在外面,港汊那边全是湖泊河流,没有任何人烟,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我心中揣揣不安,虽然没有刻意去往坏的方面想,可是总有着不妙的预感。又过了半个小时,张哥再也坐不住了,叮嘱我们在家待着,然后撒腿就朝港汊方向跑去。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发白,沉默的坐在小板凳上等待着。时间忽然变成一种煎熬,直到虎子他家院门响动,我们激动的跑出去,却发现是虎子奶奶过来了。虎子他奶奶对我们一直很好,我们亲切的称她为七奶奶。

七奶奶见我们脸色有异,便开口询问,这一问虎子心里有鬼,说话支吾支吾的露了馅,在七奶奶严厉追问下,我们只好竹筒倒豆子——交代得一干二净。

“什么?你们几个伢子去玩水,涛涛(虎子表哥)中途打转,没回来?”七奶奶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

我们连忙七手八脚的扶住七奶奶,为她顺气捶背,好半天她在缓过劲来。七奶奶紧抿着嘴唇,脸色极为难看,没有开口责备我们,站在树荫底下,嘴里一直嘀咕着“怎么办呀!”“出了事可怎么给涛他娘交代啊……”

我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七奶奶迁怒到我们身上,虽说玩水不是我们提议,但是让虎子表哥一人回去我们也有责任。

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照耀在地面上,我们三个小孩蹲在地上,低头呆呆的望着大树的阴影,即便是再幼稚我们也明白情况十分不妙。

不知道过了多久,七奶奶累了,颤巍着身子搬了把椅子坐在堂屋门口,我们干脆一屁股坐在阴凉的地坪上,谁也不敢开口打破沉静。

正当我感觉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天花板上响起了“的,的”声。虎子和黑皮也被惊动了,诧异的朝上望着,是在二楼。

“的,的,的……”

“的,的,的,的,的……”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就像回荡在我们耳边一样,不知是虎子他家建筑的缘故还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整间楼都在响着。

有人在楼上,一直走来走去!

虎子他家在我们村也算是气派,两层的小洋楼,三开,堂屋两边各一间房,都挺大的,平日里他父母上街做生意,只留七奶奶照顾着他,楼上都是闲置的,绝不可能有人。

七奶奶也听到楼上的脚步声,忽而神色就黯淡下来,似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瞬间苍老了不少,坐在椅子上身子不停颤抖着。

我大惊失色,望着虎子黑皮两人,他们的脸色变得煞白,惊恐万分。

“的,的,的……”

楼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像是那人在重重的踏着地板,还把楼上两间偏房的门弄得“哐哐”作响,这声音弄得我心里直冒凉气。

“是谁,谁在上面!”虎子身体像犯癫痫般抖个不停,牙齿都在打颤。

黑皮抱着脑袋缩在墙角,结结巴巴道:“是不是哪个小偷跑到上面去了喔?”

小偷?有可能!有七奶奶在怕什么,捉小偷去!

我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站了起来,一想到是小偷突然就不恐惧了,对虎子使了个眼色就准备上楼去。

“不要上去!”

刚朝楼梯踏上一步,我就听到一声尖叫,凄惨无比,令我头皮发麻,我从来不知道人可以叫成那个地步,简直可以和鬼哭媲美。

我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只见七奶奶凄厉的嚎叫着,疯了般跑过来,一把将我和虎子还有黑皮拽出屋里,那完全不可能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该有的速度。

“不要上去,上面是鬼,是鬼!涛变水鬼了,现在从阴间回来在他生前走过的地方走一遍,莫要上去……”七奶奶神色惊恐,语无伦次的道,死死的搂着我们几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孩……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们感觉过了几年那么漫长,精神都快要崩溃时,终于楼上不再响起脚步声,好象那个“人”,已经走了。

七奶奶松了口气,瘫软下来,神色憔悴无比。

这时院子外响起脚步声,张哥脸色煞白,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手上拿着一件衣服和一件短裤……

“人没了,找不到,找不到啊,只有衣服了,呜……”张哥终于经受不住这份打击,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虎子本家亲戚闻讯都赶来了,甚至连村里人都惊动了,出动不少人去港汊里寻找虎子他表哥。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再找到人的希望已经没有了,衣服和短裤都在岸上,人一定已经淹死了,这么多人出动不过是聊表心意,去想办法把尸体打捞回来而已。

毕竟是个大学生,还是名牌的,在我们村里出了事……

众人走后,屋里宁静下来,七奶奶也缓过劲来,与匆忙赶回的虎子父母说着什么,并特意叮嘱我们呆在虎子家。张哥目光呆滞,人变得浑浑噩噩的,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嘴里不停的自责着,怪自己为什么没拉住虎子表哥。

我们三个小孩子心情也变得分外沉重,死人了,半天前和我们有说有笑,教我们游泳的人,现在可能已经尸沉河底,再也不可能对我们羞涩的笑了。

从那一天起,我便觉得生命格外的脆弱,疾病,灾难,意外种种,甚至连滋润万物的水都能瞬间夺去一个人的生命,让本来和你相识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到你的世界中……

外甥的死让虎子父母神色悲痛,自责不已,这个让他们在村里人倍有面子的大学生亲戚如今暑假来玩,却意外身亡,不得不说他们也有一定的责任。

“好了好了,莫哭了,我先带他们小伢子驱个邪,不然说不好还有祸事。”七奶奶哽咽道,把我们三个小孩子带到一间静室里。虎子父母担忧地望着我们,并没有跟着进来。

那是紧靠着虎子家厨房的偏室,常年上着锁,我们长这么大从未进去过,都觉得十分神秘,记得有次七奶奶神神秘秘的提着东西进去,我和虎子刚想跟进去,就被七奶奶严厉斥责着赶了出来,所以一直对这间静室心生向往。

我进去后茫然四顾,发现这静室内也没什么可神秘的,打扫得十分干净,既没有窗户也没有电灯,借着光线能看到室内空荡荡的,只有朝正靠着北面的墙凹进去了一小块,被红布掩盖住,当七奶奶掀下红布后,我才看壁内设有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像。

这神像头戴宝冠,生有四臂,张牙舞爪的模样有着几分恐怖,而且整个神像雕塑得栩栩如生,神像的面目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与平日里在和尚庙看到的菩萨神仙的面目大相径庭,也不知是个什么神仙。

七奶奶告诉我们,这是金刚,专门降妖伏魔。

我刚想开口问七奶奶驱什么邪,七奶奶便命令我们全部跪下,磕了几个头后,七奶奶焚起三枝不知名的黑色长香,插在神龛前的香炉里,接着门也给死死关上,静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那香颜色怪异且不说,一燃烧起来就是浓浓的黑烟,很快笼罩将不大的静室全部笼罩起来,遮蔽了我们的面容,更令我心中称奇的是这黑烟味道十分之好闻,半点不觉得熏眼,而且呼吸起来也没有半分不舒畅之感。

七奶奶又点了两根香烛,神色虔诚的跪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东西,晦涩难懂跟天书般,无论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如此下来足足有十分钟,黑烟将我们三个小孩笼罩得都看不清彼此,可谓伸手不见五指时,七奶奶不知从哪找来一根系着红布的树枝,对着我的额头和背上狠狠抽了三下。

七奶奶下手十分之重,我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在这种诡异气氛下却又不敢多嘴。七奶奶神色肃穆,丝毫不理会虎子的怪叫,在他和黑皮每人额头与背上分别抽了三下,这才收手。

我感觉背上都被抽肿了,委屈得都快哭了,虎子和黑皮也是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黑烟逐渐的变得稀薄起来,我忽然觉得眼皮子逐渐变得沉重,在慢慢的下坠,整个人也无力的靠着墙滑下,在我意识模糊之时,感觉七奶奶将一种味道十分刺鼻的水朝着我的头上淋来……

“余蓝,余蓝!”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虎子他家竹床上,虎子和黑皮边揉着自己的背部,边哼哼唧唧的。

我抬头看向虎子家的座钟,离我们进入静室才过去十分钟而已,可我明明记得在里面呆了很久很久,保守估计也有一个多小时,怎么会……

七奶奶一脸疲惫的从侧房走出,侧着头跟虎子父母说着什么,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到这么几句。

“虎子他们几个小伢子不要紧吧?”

“没有事了,小伢子火焰高,容易看到鬼自然也容易招来鬼跟着,我估计涛涛是给水鬼害了,死得不安宁,今天还回来闹了的,有怨气,虎伢他们是他走前最后和他呆了的,有人气,他同学现在不稳定,晚点再搞……”

“那就好,涛的尸体找不到,虎子他们几个伢子可不能出事,他闹完走了?”

“肯定走了,下午刚死,来闹的魂,所以还能进家门,过了一定的时间就是鬼了,不敢呆在这个屋里的,有门神,走我们上楼看看。”七奶奶道。

我一听上楼心里就紧张起来,下午楼上闹那么大的动静,只有我们几个小孩子和虎子父母晓得,但我们谁也没那个胆子上去看看,如今七奶奶说已经走了,可以上去了,我自然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不上去看个究竟恐怕我心里永远会有块疙瘩。

听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陆续走上二楼,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而我们一见二楼的情景时,顿时谁也说不出话来,一股凉气顺着我的脊梁骨就往上爬。

二楼地面上呈现着无数的脚印,密密麻麻的,每个脚印都十分清晰,俱是由水形成,而且水迹凝而不散。最为显眼的不是脚印,而是地面中央那道人形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躺在那里,躺过很久般,直看得我毛骨悚然……

“走吧,下去吧!”七奶奶长叹一声,嘱咐虎子父母道,“这几天开着二楼大门,让太阳多晒晒,再去弄点耗子草(我们这的一种草,学名不知道叫什么),多熏熏……”

七奶奶疲惫的朝楼下走去,眼中不停流淌着泪水,压抑这么久的悲伤顿时爆发出来,逐渐演变成嚎啕大哭,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在短短一天中,苍老了几十岁……

虎子他表哥的尸首,始终没有找到,无论多少大人下水,甚至撒网也一无所获,那么长一条港根本不可能将水放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死者的父母坐在村里稻场上哭得撕心裂肺,却什么都挽回不了。事后我问七奶奶,那天在静室里到底对我们做的?是不是会法术?会的话教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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