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大宝这一声语调高亢,好似有谜语被人揭了底,人都紧张得微垫了起身,问得极是突然。被打断了的船工楞了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我哪会知道,听老辈人说,有水鬼吧,或者也有巨物水怪什么的。”
大宝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心说真就不可能有那种东西。但随之老船工正要摆动的划桨晃了两下停住,饶有意思道:“对了,我师傅还说过,这江下边还有龙。”
本来大宝已是堆笑着想说些什么,可背后这一声倒是使得他身子僵了一僵,脸颊肌肉似若紧张的抽搐了一下,脸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让人极为古怪。
而我们自然也是心头犹如涟漪一般荡了开来,不过想及黄河长江这类历史悠远的生根河,大多怎无可能蕴含一些神之又神的传言。稍一分神,便是又极为自然的说笑了起来。这之间,我也是极为不在意的朝船工问道:“什么龙?”
船工瞧我这问的,就觉跟进了厕所蹲下来了,人还问句你是要干么一样。不免一脸嫌弃,又正色道:“自然是蛟龙。听我师傅说,这长江自有记载的历史就有两千多年,水害较为撼人的有两百多次,堤坝决口多达千余次,在厚厚积郁的江河古道中,实在埋藏了太多的禁忌古怪,诡异到无法让人坚信。”
早年水面上的营生,历来也都讲究师徒相授,船佬也自是行当里的一项,而半生浸淫于此,自然也便是见了许多不沾边的人没见识过的。见这船工如此严肃的说其师傅遇上过龙,我盘桓间只就问了一声:“可能带我们和你师傅见上一面。”
船工听后摇了摇头,语气中尽显感慨的干笑道:“没了十几来年了,我记得那天下着雨,师傅回到家就病上了,隔天我过去探望了一番,就觉师傅只是面色迥异,并没有其他病征。而细问之下,才听他窃声说是在江面见着了龙。那时候我倒真没在意,只以为师傅是让雨淋了,高烧犯了混。可谁想后来几日,师傅还是一直重述着那件事,而身体也是越病越重,再见时我就生以为是走错了地,短短的几个时辰,床榻上师傅就跟让人抽了生气一般。当时我是急得心窝火都烧了起来,只想着赶紧找个好医生。可师傅却是摆了摆手拒绝,喃喃道大限已至。“
船工回忆着当年的情境,神思恍惚,道:”师傅临走时,又是让我背了一遍船佬上江的规矩,更说是自己因为一时太过自信,以至于走了夜船,坏了行规。才瞧见了本不该瞧的东西。“
“娃儿,你跟我在江上转悠了不少时间了吧,但可别以为吃透了这茫茫江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