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朱相如携了秦桑若,随同魏重山取路往澜沧而去。魏重山的内伤已经好了五六成,断臂包扎后在逐渐恢复,行路已经没有任何障碍。秦桑若当天在与扎钦等人打斗中腿上负了轻伤,此时已经痊愈。
朱相如又买了两匹马,给秦桑若和魏重山每人一骑,自己骑了黑马。三人三骑,在通往滇西的大道上急驰。秦桑若初尝爱情甜果,又觅得佳婿,心情自然十分舒畅,她性格本极为开朗,一路上更是言笑宴宴,笑声如银铃般在山道上回荡。
魏重山一路上给他俩介绍着滇西南的山川景物,风土民情,朱相如一路上得益不少,所获良多。越往西走,越见山势雄伟,道路崎岖,树林茂密,古木参天,之前所未见过的奇花异草,千年古树,比比皆是,朱相如不由得暗暗称奇。密林中偶见一个个少数民族山寨,人人身着少数民族的服装,语言生活与汉族大为不同。
眼看离澜沧越来越近,这日行到一个叫梭罗的地方,已属澜沧辖区,魏重山提议到路边的茶水摊上喝口茶歇歇脚,多日的行程,使得三人均较为疲累,虽然以马代步,但由于魏重山伤势未愈,秦桑若又是女孩子,始终不堪长途跋涉。
三人下了马来,将马拴于道旁的树上,到了茶水铺的一张桌前坐下,那茶水铺搭得异常简陋,四围用带皮的树干架起,顶上搭了茅草,前面的空地上摆了四五张木桌子。只见靠最东边的一张桌子上有三个汉子正一边喝茶一边用当地的土语高声说笑着。
三人坐下来,茶水铺的主人急忙上前,陪笑道:“请问几位客人要喝什么茶?”说的却是一口地道的北方官话,朱相如心中一动,看他身着民族服饰,心想:“这偏远蛮荒之地,怎么有人会说一口纯正的官话?”秦桑若和魏重山也颇感奇怪。
朱相如答道:“店家,你这里有什么好茶?”茶铺主人道:“我们有上好的陈年普洱,有新制的绿茶,还有刚晒干不久的苦丁茶。客官,你们要哪一种?”朱相如向魏重山和秦桑若道:“魏大哥,桑若,苦丁茶清凉,来一壶苦丁茶怎么样?”秦魏二人都点头说好。
茶水铺主一竖大拇指,说道:“三位这么懂茶,一看便是当地人,要知道苦丁茶是我们这一带的特色。”不大会工夫,茶水铺主人将茶端了上来,三人每人倒了一碗,只感那茶苦中带甜,却是当时的林中采林的新鲜嫩叶,入口别有一番滋味,那水本是山中泉水,清澈明亮,茶叶飘在水中绿油油的,清晰可爱。几人又渴又热,咕咚咚喝了个痛快,魏重山用袖子抹了抹嘴唇,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刚一说完,咕咚一声便摔倒在地上。
朱相如大惊,叫了一声:“魏大哥!”刚叫出口,秦桑若也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她武功本不如魏重山,但她只喝了半碗茶水,反而在魏重山之后晕倒。朱相如又叫了一声:“桑若!”急忙运气提力,不料腹中软绵绵的一口真气提不起来,心中大惊,知道茶水中有毒,又运气急催,只挣了两下,便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本来以他的内力,不容易那么立即便倒,可他见到秦桑若和魏重山都中毒晕倒,心中一急,真气便泄了,毒气立时上升,便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