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如道:“我这身少数民族服饰太惹眼,我看你还是暂时换上汉人的装束吧。”秦桑若拍掌笑道:“好啊,好啊,我打小就羡慕汉人的衣着,真的很好看很漂亮,曾经还缠着妈妈给我买呢,可妈妈很严肃地跟我说:‘你是彝族公主,一举一动都要作好族人的表率,不能那么任性,更不可胡作非为。’如今妈妈不在身边,没人管我,我便可以改穿汉人的服饰了。”
朱相如笑道:“那我便命人给你买两套来,你可以换着穿。”秦桑若叫道:“不行,我要亲自去挑选,朱大哥,你陪我一块去吧!”朱相如架不住她软语央求,只得和她出了客栈,到了集市的衣铺,一连走了七八家衣铺,秦桑若见到这件衣服也喜欢,见到那件也爱不释手,试了又试,穿了又穿,折腾了几个辰,终于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两身。
回到客栈中,她立即回到自己的房中换衣服去了,朱相如便等在外间,过不多时,只见里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穿鹅黄长裙的汉人美女出现在眼前,只见她云鬓如云,柳眉樱唇,一袭长裙,更显身材修长窈窕,另有一番韵味。
朱相如抚掌笑道:“桑若,你换上这一身衣裙,活脱脱是个汉人公主,不是土司公主了。”秦桑若上前搂住他的脖颈,两人吻了一回,然后说道:“朱大哥,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便天天穿汉人衣服给你瞧。”
这天晚上,秦桑若正和朱相如在房中聊天,朱相如手中拿着一张地图,正与她说着这次澜沧之行的行程安排,忽听窗外有人轻笑了一声,朱相如听到这声轻笑,那么熟悉,又带了几分悲凉,心中不由得一震,他站起身来,奔到窗前,推开窗子向外一看,只见窗外花树寂寂,哪里有半个人影?
秦桑若见他神情奇怪,问道:“朱大哥,你怎么了?”朱相如道:“我适才好像听到有人在窗子外边笑,你听到没有?”秦桑若凝思一会,说道:“好像是有人笑了两声,怕是我们听错了吧!”朱相如并不言语,腿一抬,身形一晃,便到了窗外,窗子外面是旅馆的后院,院落不大,可干净清幽,种植了许多茶花、玉兰、牡丹等花树,朱相如在后院绕了两圈,月光之下,但见树影婆娑,哪里有半个人影,心中又是惆怅,又有几分莫名其妙的难过,秦桑若也从窗房跃到院中,问道:“朱大哥,你怎么啦!”朱相如沉默了片刻,说道:“刚才的笑声,很像我一个朋友的,不过我离开武当后,便再也没有见到她了。”
秦桑若一呆,问道:“那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朱相如呆然不答,过了多时,自言自语道:“应该是我想多了,隔得那么远,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秦桑若说道:“没事了,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秦桑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朱大哥,我看你明明有心事,却不肯对我说,你说的那个故人一定是女的了。”朱相如道:“我的那个故人是我的同门师妹,可她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武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不是不肯对你说,而是我也不能肯定。”
秦桑若道:“你师妹?她是不是很漂亮?你喜欢她吗?”朱相如失道:“我从十岁起上了武当,从小一起长大,也算青梅竹马,她比我小两岁,和你年纪差不多,不过她和你不一样。”
秦桑若道:“什么地方不一样,你说给我听听。”朱相如一笑,说道:“你总是那么好奇,等那天你们相见了,就知道有什么不同了。唉,天晚了,我们回房吧!”两人这才回到各自房中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