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他活下来应该会加入荒狼吧?“
“有可能,也幸亏是他死了,不然等他回去……哈哈,那群土狗最近可不安稳啊。”
谈话就此结束了。
他们两个人不知道等了多久,只是两人就这么坐在信号塔前的台阶上看着天空,这边的太阳有些刺眼,当西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个小黑点的时候他们明白,救援来了。
检查,和忙碌的士兵们不停的在两人眼前晃悠着,看到这么多的尸体时有不少士兵都吐了,很恶心。
也难怪,毕竟他们也是“温室的花朵”啊。
但尽管很恶心他们却还是要做,这些尸体已经被放了很长时间了,如果在不处理很有可能会产生……算了不说了。
将他们一一抬起,就这么拉着,地上仅剩的干净地方也被拖拉的满地都是血。
“你不去干活吗?”
江怡怡这么问着,他回过头,应该已经坐了几天了吧?毕竟救援来之前他俩一直都是这么一个姿势。
“累了,歇歇。”
火焰带着肉的焦臭味冲天而起,他们被烧了,没有办法再一一安葬了,只能将就一下了,看着那火堆,温度有些高视线之中有些扭曲。
之后那一堆骨灰会被平均分一下,然后被待会长城。
至于那些高层会怎么样烦恼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长城的边境军整个被杀死了,这件事可比边塞那个要恶劣的多,多得多。
没有人承认,也没有人认定,但总知谁都知道这是议会做的,如果算一下的话现在应该是五月,于是这起恶劣的时间被认定为五月流血事件。
其实……这已经算是掉肉了。
“啊!!啊啊!!!!!!”
台灯,文件,和一些装饰都掉在了地上,准确的说应该算是摔到地上了,江天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从来没有哪怕是小时候尿床的时候也没有,这次可是搞砸了,他反锁上门颓坐再地上,他再想。
想什么呢?想着怎么甩锅,把这口又大又黑的锅甩出去,甩给谁呢?
是啊,甩给谁呢?这么大的一口锅谁背的起来呢?只怕是刚放上去就被砸死了,更何况这口锅是谁熏黑的所有人都清楚。
他甩不出去。
他预感成真了,真的成真了,尽管这么是江天一手造成的,议会做的,尽管那群白皮子没有承认,但谁都看的出来是议会做的。
可偏偏就是他整个求和派做了这么一个决定,现在怕是连狗都当不成了,还有谁是求和派的?
貌似除了那几个老不死没有了,想到这里他稍稍的放松了些许。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江卿,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瞬间脑中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站了起来,将地下的垃圾全都丢到了垃圾桶里,他走了出去。
……
“小心一些,最近……有些不太平。“
“知道了父亲。“
“做了这么一件事恐怕你心里也不好受。“
“我……“
“你不用说了,我能理解。“
于是……电话挂断了,江卿只能听见那几声机械的嘟嘟声,他不由的冷笑了几声,这就是他的父亲。
“怎么了?”
面前的老人这么问道,尽管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将手机放下江卿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扯出了一抹笑容。
总知就是很难看,像是苦笑又像是嘲讽。
“还能怎样?甩锅嘛。”
“呵呵,这也配当首领?”
“他连父亲都不配。”
江卿这么轻轻的说着,电话里的谈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下彻底断了,关于他和江天之间的亲情。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老人这么问着,面前的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很甜也有些辣,这就是酒。
“先把他给搞下来,他不配。”
“所以我才问你打算怎么办。”
江卿低下头,说实话他有些就纠结,很纠结。
“逼他退位,如果他不愿意就只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