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吕遥测说的那样，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江怡怡从那绿色的茧中破出的那一刻甚至还想要……逃？总不可能是继续打吧？毕竟那是绝对没有胜算的战斗。
于是，他见到了耳机中的那个女人，他见过她，只不过是很远很远，吕遥测和林月曦没有任何交集，除了现在，之后不会再有了。
很简单。
“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问着林月曦，信号已经发出去了，但救援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到来，有些难熬但也不算是太难熬。
“死了吗？”
只是这么简单的问着吕遥测，因为她没有见到，所以她不确定，不确定的事情总是需要问清楚的。
这么简单……罢了。
吕遥测抬起头，说真的他不想面对这么问题，某种意义上讲是他杀了陆铭，而且是两次，如果他不指定陆铭这次任务他就不会来，如果他不按下那枚按钮他就不会被电死。
之后他去确认过了，确认了一下陆铭的尸体，可那楼顶之上铁塔之下除了黑灰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且还被风吹散了了一些。
说真的吕遥测有些羡慕他，但也不是完全羡慕，因为他怕死，但这个时代貌似只有死人才会真的安稳。
“我知道了。“
林月曦不在过问了，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陆铭死了，这就是答案，看来能够杀死孩子的电也能杀死一个成年人啊。
坐在台阶上，面前的那遍地的尸体之上满是苍蝇，和恶心，非常恶心，但他又能做什么呢？毕竟它们只对尸体感兴趣。
“我又看着他死了一次。”
不知何时江怡怡坐在了吕遥测的身旁，她这么说着，是啊，她有看着陆铭死了一次，就好像天注定的那样一般，两次……都是因为江怡怡，准确的说是江怡怡在其中。
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能阻止，吕遥测瞥了一眼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毕竟人死都死了，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自那之后林月曦便跑到了一个楼里，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面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
他和她也就这么看着天……一只这么呆着。
甚至不需要吃些食物。
“对了，和我说说吧，卢明……应该叫陆铭是吧？他到底是谁？”
说起来他一直都记着，记着那天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当时江怡怡叫陆铭的名字，其实他还对蔷薇这个名字感兴趣。
看着眼前的吕遥测，说真的她很想杀了她，如果不是吕遥测帮了她很多次他早就杀了他了，虽然他是为了边塞才帮她的。
但转念一想毕竟人死都死了，也没什么差别了。
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太阳，这里很好，比黄昏要好的多，毕竟黄昏永远都是那种枯黄的颜色，比起来这里更显得生机盎然。
很美丽，但很可惜，这么种美丽的地方在这种时代终将沦为战场，也可能已经是战场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遇到陈建林的吗？”
“当然记得。”
对于这么事情他能不知道吗？当时接到这个指令让吕遥测接触江怡怡的时候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被发现了，事实上自己多想了。
“卫城，零号样本，那是我第一次任务，对，没错我失败了。”
很洒脱的承认了，但其实比起失败她成功了才更加诡异，毕竟那是其他两大组织都想得到的东西啊，但……直到现在江怡怡也不知道那个零号样本到底是个什么。
而且更诡异的是自那之后上面就不在讨论关于零号样本的事情了，这……怎么搞？搞不了啊。
“那时路过了那群土狗的地盘，正好卫山的路有些复杂就拉了个向导。”
“那个向导就是陆铭？”
“没错。”
这个……和吕遥测知道的可不一样，但……也没差太多，毕竟那是陆铭告诉吕遥测的，能有一点相似的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过嘛，现在有一个知道的，那就问知道的，还是那句话只是问问，毕竟人也死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是个很让人惊奇的人，也许生活在野外的人要比咱们这种温室的花朵要更加充满野性，他活了下来，但……当时也离死不远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卫城可是高辐射地区，出了四级进化者可以自由进出之外任何人进出都得穿防护服，他在那种高辐射地区裸漏生活了几天。”
“我靠……”
这下他可明白了那句离死不远是什么意思了，没错，他不可能活下来的，也难怪为什么当时江怡怡看到陆铭之后为什么会这么惊奇了。
应该算是恐惧吧，毕竟一个被断定的已死之人出现在了眼前换成谁都会害怕的吧？
“之后我遇到了陈建林，在哪之后炸弹被安放，永夜又来了人，他和当时的我一样需要一个想到，我和你的上司都没有阻止，最后，炸弹爆炸了，恐怕那个人也应该死了。“
故事到此为止，因为江怡怡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吕遥测没有在开口，因为不论在问什么都要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