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云脸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我,没有反驳。我又走到明月面前,声音有些发寒:“我原本就是要接你进如王府的,是你自己逃掉了。既然进了如王府,就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都给我收敛一点儿!”教训了他们,我的洞房也烧的差不多了,这才下令救火。
管家肖坤上来问询如王妃今后的居所,我扫了眼这个曾经辉煌的院落,淡淡道:“就住这儿的配房。”
之后,我抬腿狠狠一脚断了一根未烧过的柱子,向着那些在场的人:“洞房失火,该怎么说呢?”
那些府卫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胆儿稍大的,弱弱的回云:“是风。风吹坏了灯笼,点着了幔帐……”我无神地看了看那个府卫,淡淡地:“都记下了吗?”府卫们忙高声回应“是。”
我冷冷道:“都散了吧。”府卫们各自毁了自己的位置。我暗自窃喜,面儿上却还是阴沉可怖地进了秦雯月的院落。
对于我的来到,秦雯月显然有些意外,他一片温柔地给我倒了茶:“王妃的院儿里刚刚一片红光,损失严重么?”
我接过了茶,瞟了他一眼,绛红的袍服,粉嫩的面颊,朱唇涂脂,星眸闪烁,两道玄青色的远山黛,乌黑的发丝挽了一个髻。绛红的八宝穿珠发带,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倒是出挑俊美。我淡淡云:“烧了大半个院子。好了别问了,本王累了,今晚就歇在你这里吧。”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径直脱靴上床睡了。
经过这一闹,任谁也没什么别的心情了吧?秦雯月倒是能体谅我。命嬷嬷们带人出去了。他自己熄了蜡烛,像根木头似得和衣躺在了我的身边。
当晚,如王府洞房失火的趣闻就传到了凤主的耳朵里。当她听完全部细节时,微微皱了眉:“看来那股势力也不是显王、如王的。会是谁的呢?”
她身边内侍心腹道:“会不会是如王做了出戏,给外人看的呢?”
凤主微微摇头:“不确定。这个人一向城府很深。有时,孤觉得她比显王更难对付。有时……又觉得她的心思,似乎完全不在军政上。不过这样一来,赵俣就不敢跟她对立了;秦太尉的小儿子受宠,是她们愿意看到的,一时半刻也不可能与颖打对台了。陆杰与敏是姻亲,现在怕更是铁板一块了。……真头疼呢!”
那心腹却道:“也不一定啊!听说那陆咏逸对如王可是一片痴情,且又性暴如火;如王阴沉、霸道(呸!你才阴沉、霸道呢!)真的就那么和谐了么?”
凤主依旧不解双眉:“也只能在他身上做文章了。”
唉!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