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明月、雪旋中任何一个。他们那忽然的改变也必然有着逼不得已的原因。我已经够累了,不想再去自找麻烦。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到了大婚的那天。我在喜娘的陪伴下等在了如王府内。来恭贺新禧的人真多,父亲、母亲、哥哥、嫂子们都在帮着照应,还有点照应不过来。
我穿着鲜红的袍服,很随意地挽了个发髻,一朵鲜红的绢花,几支汉玉发簪,鲜红的流苏苏绣发带随着发丝飘扬着。本来,婚礼是一个人人生最大的大事,应该极尽奢华的。可是我天天顶着好几斤重的金凤王冠实在是累了。执意要在今天给自己放松一下,那些喜娘也不敢太拂逆我。只能用这些简单的妆饰,尽可能的使我美。真感激爹、娘给了我这幅好皮囊。别说,还……挺拿得出手!不过,我听说爹当年也是风岚第一美人呢。
一阵鞭炮声中三顶花轿同时到了,我在微儿的陪同下来到了门口。喜娘递过了三股红绳,中间的花球硕大精美。再往后是三个盖着盖头,王妃服制的新郎。他们由经事儿嬷嬷搀扶着,指点着,跟着我拜了天地、尊长……嬷嬷们送他们回了各自的房间。
我因为体质特殊,饮酒后会通体红疹,产生不适。所以即使在这样的大场面里,也只是端着茶杯应酬。众宾客见了,都觉得没意思,也只是客套一下。作陪的微儿就遭了秧,灌得都不认人了,她们还不肯放过。我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她,感叹了。
宾朋散尽,天色已近二更了。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想要逃开。可是,知女莫若母。我娘命钟月儿将我送进了赵寒云的院子,并守在了那里。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走进了他的屋子……
……嗯?屋里的场景有些特殊,我立时来了精神。赵寒云就是那个曾经对我品头论足,一路跟着我去了倚翠楼的公子。在他的床边,明月、雪旋被钢刀架着脖子押在那里。明月和雪旋是师兄弟,何等身手,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拿下么?我冷冷一笑,轻轻的关上了门。悠闲地走了过去。倒了杯茶自己品了两口:“这戏码,在这里演不合适。”
赵寒云明显的有些意外,而后赶紧回归镇定:“我知道,你久经沙场,不在乎这些。难道也不在乎他们两个了么?”
我剥了个花生放进嘴里,嚼了一阵子,咽了,方云:“你想怎么样?”
赵寒云看着我的态度,有些不自信了:“只做名义上的夫妻。他两个必须养在我的视线之内……”
我没等他说完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内衣,不置可否,起身走了出去。出了喜房,我唤出了影卫:“上次的事,憋屈么?”影卫一脸不爽地低下了头。我淡淡道:“把这儿给我烧了。”
影卫惊讶的看着我:“烧……烧了?”
我再次肯定:“对。烧了。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许放出来。”或许是心中气愤,那影卫也毫不客气的寻来了火把投进了新房里。不一会儿,那新房就烈火熊熊了。跑来救火的府卫都被我拦了下来,还调来了弓箭手。
赵寒云几个几次冲出都被影卫逼了回去。他们是一齐出来的,也确实的证明了我的判断。当他们再次出来,我才“咳”了一声,制止了影卫。赵寒云几个狼狈不堪地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走到赵寒云身边,扯了扯嘴角,一副很欠扁的表情低语:“别跟我来这套,我比你们玩儿的大。”
一扬手,陆咏新押着赵俣夫妇出现在了赵寒云面前。我故意在寒云的发丝边嗅了嗅:“你给我乖乖的做好如王妃,至于要不要你——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