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天不由看的有些呆了,甚至就在这一刻,他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聂东来并没有夸夸其谈,而是他真的可以做到这些。
不光是他,街道上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有些呆了,纷纷驻足,呆呆的看着聂东来,他就像是一块磁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聂东来此时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也就是在那短暂的一刻钟而已,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一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多人都感到无地自容,就在刚刚,他们内心深处居然对一个傻子升出了一种膜拜感,这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啊。
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有一少部分人则只是感觉有点好笑而已,甚至还有极个别的人内心其实很佩服聂东来的勇气。
不管聂东来究竟是不是个傻子,他都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这番豪言壮语,他们扪心自问,他们确实没有勇气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豪气云干、直截了当的说出来,甚至,他们根本就不曾想过要去打破这种规则,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他们从一出生就被这种规则约束着。
可以说,他们对于这种适者生存的规则的畏惧根深蒂固。内心也不敢有什么芥越的想法。
他们虽然不敢第一个去吃螃蟹,但是幻想一下螃蟹那鲜美的肉质,顿时心中遐想连篇。
“渍渍,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闪了舌头,还打破这种规则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噗笑声。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自以为是的人,他们可从来不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似乎看到某个人出丑难堪,就能满足他们内心那变态的快意。
聂东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手持长剑的白袍青年,正双手环胸,一脸不屑的盯着聂东来看的精精有味。
青年身后还跟着一人,这人约摸二十出头,一副小斯打扮,此时的他正侧脸低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之前那句话正是出自白袍青年之口,白袍青年大抵也就二十五六岁,长得也算白净,不过他的脸上那掩饰不住的高傲一览无余,似乎与生俱来就高人一等,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聂东来大致打量了他一番,便收回了目光,他并没有说话,这种无时无刻都想要找点存在感的弱智青年,他实在是没有兴趣去为他提供免费服务。
倒是穆桂天饶有兴趣的盯着青年,道:“这位公子好幽默啊,该不会是你应该对着镜子看自己什么德行吧?”
“哈哈……”
因为穆桂天的一句话,现场许多人顿时捧腹大笑起来,刚刚还鸦雀无声的街道上,刹那间变的热闹非凡。
白袍青年脸一黑,怒道:“本公子跟你这个狗奴才说话了嘛?还是你这狗奴才想要越俎代庖?根本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这话就说的有点水平了,简直是想要内部分化聂东来与穆桂天的关系啊,如果聂东来与穆桂天只是一般的主仆关系,或许这话真能起到一点效果。
可惜他们并不是白袍青年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他只看到穆桂天处处维护聂东来,就理所应当的以为聂东来与穆桂天是一般的主仆关系。
可惜他错了,错的非常离谱,所以说自以为是的人一般都很蠢,蠢的掉渣,白袍青年这句话一出口,他身后那小厮打扮的青年都忍不住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似乎是为白袍青年的智商感到羞耻。
聂东来忍不住又回头审视了一番白袍青年,故作惊讶道:“这位朋友,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面对聂东来这猝不及防的一问,白袍青年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他脑子里还在努力回忆着,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聂东来二人。
可是他把脑海中的记忆,从头到尾全部过了一遍,却始终没有聂东来二人的身影出现,只好摇头道:“你别想着跟本公子攀交情,本公子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咱们以前素未谋面过。”
聂东来脸上露出一丝失落,道:“哦,原来如此。”
还未等白袍青年再次搭话,穆桂天便一脸怒气,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还敢说没见过我们,你难道忘记了以前的事?”
穆桂天起初并没有领会到聂东来话里的意思,但当他看到聂东来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讥笑的时候,他立马就领悟到了其中的神韵,既然有人故意把脸伸过来给他们打,那他必须配合聂东来把这出戏给演好了。
而且,这个看起来很骚包的中二青年刚刚居然还叫他狗奴才,如果不让他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他就不会知道天爷有多坚挺。
老虎不发威,你丫居然当天爷是病猫呢?
结果,穆桂天这番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看向白袍青年的眼神顿时都变了,都是一脸嫌弃的盯着白袍青年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