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凌敬的建议没有错,但是他坐上夏王的位置,就要承受更多的掣肘。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快意恩仇了。被束缚住的的大夏,终究会走向落寞。
窦建德也清楚自己不适合成为合格的势力主。奈何终究拗不过一干部下的请求,一步步走到如今。
他的妻子曹氏看着窦建德唉声叹气,于是问道:“陛下,可是为了如何援助王世充而发愁?”
窦建德点头:“我知道王世充必须要救,否则王世充一灭,大夏就赤裸裸的摆在李渊的兵锋之下。”
曹氏对窦建德议论说:“祭酒凌敬的意见可以采纳,您为什么不采纳呢?请您沿着滏口那条路,乘着唐朝兵力空虚,集中兵力加速前进,以便夺取山北的土地,再凭借突厥的力量向西包抄关中,唐朝廷必然招回军队保卫自己,那么对王世充的包围就解除了。如今部队滞留在武牢城外,时间拖得长了,白白地自己劳苦自己,事情只怕办不成。”
窦建德说烦躁的说道:“打仗不是女人过问的事。再说郑国命在旦夕,等待我们快去。既然答应援救他们,怎能碰上困难就退走,向天下表明我们说话不算话呢?”于是全部人马压向武牢,唐军按兵不动以挫伤窦建德的锐气。
等到窦建德把人马聚集在汜水,秦王派遣骑兵去挑战,窦建德发兵进攻,秦王派窦抗抵挡。
窦建德渐渐后退,秦王派遣骑兵冲进敌阵,反复鏖战四五次,最后大败窦建德。
窦建德被枪刺中,逃跑到牛口渚,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活捉了他。
牛渚口,李世民骑在马上看着绑成一长溜的大夏官员,对着秦琼和李靖说道:“而今窦建德成擒,夏国覆灭,王世充再也没有和我抵抗的资本了。”
李靖在马上拱手说道:“此次大捷全赖秦王谋划各方,军中将士用命。此战之后中原再无大唐一合之敌,余下割据势力倚马可下!”
秦琼也笑着说道:“是啊,天下一统的时代将在外面手上实现。”
李世民笑着点头:“我有叔宝,天下大可去得,还请叔宝助我平定天下,让这神州再无战乱。”
李靖冷笑的看着两人畅想未来,自己还是和大唐少了许多亲密。等到自己的抱负施展,就追随圣君去看看新世界。
李世民结束和诸将寒暄,对着狼狈不已的窦建德说道:“舅父,我和王世充之间的战争你为何要横生枝节?”
窦建德冷笑:“世民,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很清楚,我若不相助王世充,等到王世充被你灭掉。我大夏照样要遭受你的攻伐。”
李世民语气一滞:“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可是现在如何?”
窦建德眼神狠厉:“本王自大饥荒开始和孙安祖在高鸡泊落草,而后投奔高士达,先后屡败前来招讨的隋朝军队,继而征战各方,临朝建制。我这一生,何曾怕过?就算是死也会死在冲锋的路上。”
李世民轻笑:“舅父,你现在做不到了,我会派人将你押回长安,交给父皇处置。”
窦建德也是轻笑:“李渊?他不敢留我,他会砍掉我这大好头颅。只怕你们的愿望都会成空。圣君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