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冯翎太守索綝兴奋道:“这次能打败刘曜,真是要多谢卫先生。”
卫玠摆了摆手:“不必,况且,这次就算守住了,也未必能保证能守多久,他们不会放弃长安,这会是一场持久战,你们都要做好准备,另外,长安的百姓困了三月,想必粮草短缺,都是我们西晋的子民,总不能让他们饿死,要尽早调粮来才好。”
雍州刺史曲特忙道:“我已派人去征粮,并从雍州调粮,卫先生不用担心。”
卫玠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掩着嘴角,眼尖的人却看到了血迹,不禁大惊,他竟真的病到如此地步?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却已是旧疾缠身!药食无灵,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先生,你”
“不碍事,入长安之后,该好好布兵守卫,若是所料没错的话,刘曜应是退守平阳,我们的确能喘息片刻,不过,之后,想要彻底守住长安,恐怕要费极大心力。”
“是,单凭卫先生吩咐。”
卫玠坐在轮椅之上,眼神落在了案前羊皮地图上,眸色阴沉,攻下之后,便要将其守住,只是,当真能守的住吗?
嘉平一年(311年)平阳
除夕之夜,天格外的有些冷,刘曜退守平阳,刘聪也没问责,估计他这次做的太过火了,怕惹怒了刘曜。
故此,刘曜便以养伤为名,与羊献蓉在平阳过了个年。
所选的府邸古朴而大气,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羊献蓉甚至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又温了一壶酒,挥退了奴仆,就两人月下对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