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拓跋雄慢慢垂下了手中的暗金虎头枪,神情略带杂的对满脸待的萧说道:“这……芝晟将军啊,太后的意我明白,只是……唉!我拓跋雄这些年属实是潇洒惯了,实在是难以你们的邀请。此番为宋、辽两家议和,正是我最后报答太后老人家的机会。等议和之事罢了,我便要重新归入江湖中去了。还请勿怪。”
“当然,如此说来的话,我也不配拥有此等神兵利了。芝晟将军,给,还请我禀太后,替我多谢老人家的意。”
望着拓跋雄递还来的暗金虎头枪,萧的眼中十分明显地划过了一丝失望。但最终,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将那长枪又给重新推了去:“罢了,罢了。既然公心意已决,那我等焉能留?此枪……倒也不必退还。毕竟若无明决公,我等萧大将军之尸首能不能平来都很难说,当初御帐前伏虎驾之功了。既是谢礼,便是谢礼,明决公心下就是。”
“这……”
“报!”就在此尴尬无比之时,帐外突有传令兵来报,“萧将军!太后有旨,请将军去御帐,议与宋和谈的相关细节!立刻动身,不得迟误!”
“道了,马上就去,”萧扭头向外应了一声,随便准备起身向拓跋雄拱手辞了,“明决公,虽然末将还陪您多聊一会儿,但太后懿旨到此,不得不遵。请恕末将、行告辞了。”
“无碍,芝晟将军自便就是。”
送走了萧后,那边就又有兵卒来报,说是霍幽一行人等已到了囚营外,欲进帐探望。时隔日久,拓跋雄对他们也是颇为念,当下便急忙命人摆酒设宴,以款待众人前来;亲自前往营门口去迎、好视珍重之意。
待得一众人等进了帐中,还未分均落座,那慕司祁便已率扑一声跪在了拓跋雄脚边,满脸羞愧的说道:“圣堂主!属下……属下有罪!您在此间吃苦,皆是因属下肆意妄为所致。日,您说么也得降下责罚来,否则……否则属下宁愿长跪于此!”
拓跋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这倒不是他有多感动么的,而是对于慕司祁这样一个狂妄不羁、从来没把规矩和上下尊卑在眼里的男人来说,让他主动认错,实在是难于上青天啊。怎么天却这般老实?难道……是转性了不成?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只见身侧的霍幽无声的往前靠了靠,那慕司祁的身子立刻就像触电了一般、猛地哆嗦了好几下!头也是在不不觉间埋的了。至此,拓跋雄总是看明白了——感情这慕司祁不是么浪子头,而是霍幽给好生训了一顿啊。
“哎呀呀,圣堂主,慕也是一时糊涂,您就消消气嘛,”未等拓跋雄开口,宁京云却是嬉皮笑脸的贴了上来,一边嗲声嗲气的向拓跋雄讨着饶,一边毫不顾忌的用自己柔软的胸脯轻轻蹭着前者,“若是您有火气难消……嘻嘻,奴家倒是可以牺牲一下,为您排忧解……”
“宁京云!”就在这时,独自立于角落处的小毒狗突然沉声喝断了宁京云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岂你如此轻佻肆?!还不退下!”
宁京云挑了挑绣眉,转眸瞥了小毒狗一眼,正欲嘴,耳旁却听得霍幽轻轻咳嗽了一声,便顿时吓得失色、手足无措!当下不敢发一言一语,急忙乖巧的退了原。但尽如此,心中还是颇为不服,偷便斜眼瞪向小毒狗,同时还在心底暗暗骂道:不愧是带“狗”的,然是个好奴!这多久,便成了这般忠犬模样,是恶心!
感着这帐中诡异无比的气氛,拓跋雄不禁头痛的叹了口气。小毒狗,慕司祁,宁京云,这就是霍幽所带来的二十怒堂中的三长老了。但在拓跋雄还未手圣堂主一职前,其实还有另外三长老的存在。只不过他们因为不满霍幽将圣堂主的置随意送予他人,便霍幽毫不客气地给当场拍碎了脑袋。
凤翅镏金镗下,万般皆为平等。这也就是为么,似慕司祁和宁京云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独畏惧霍幽的本原因了。
“……行了,起来吧慕,不必如此挂怀。”
轻轻叹了口气,拓跋雄便亲自上前扶起了慕司祁。不怎样,这也是霍幽带来的人啊,的事情可以不,但霍幽的面子必得给。在好言宽慰了慕司祁几句后,拓跋雄张罗着众人归入席,以方便兵士们上酒佳肴。待得酒过三巡,他将自己将前往澶州城下与宋使和谈等事,尽数告给了众人。
“所以说,你现在变成辽人的使者了?”霍幽轻轻弹了弹酒盏,有些似笑非笑的对拓跋雄道,“明决,你该不会是给辽人卖命吧?我可得醒你,辽人虽然眼下有个萧太后,但余部多为野蛮不化之徒,给他们卖命,还不如找颗树吊死来得痛快!”
“我何时说要为他们卖命了?”拓跋雄听了,顿时哭笑不得,“我只是说,要还那萧太后一个人情罢了。何况,此和谈,必会传古!天大之功,我又何必相拒呢?”
“哦还有,梓奴,在我出发去澶州时,只带双方约定数量的护卫军士,以孙贺儿、蒋大眼、一乾三人。你与大家暂时还留在营中不动,等我来之后,议下来的去处。”。
“明白了,继续留守嘛,”霍幽抬手了个让拓跋雄尽心的手势,随后又颇有些疑惑的问道,“孙贺儿与蒋大眼二将我倒是道,只是这一乾是谁?为何我从未听说过啊?”
“哈哈哈,莫急莫急,我正要与尔等介绍呢!来啊,去请老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