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远方横了他一眼,轻声道:“本公子心里有数!”
说完后,便朝着安县令拱手告别:“小生这就还家,你父母双亲陈述详情。请安二小姐,静侯佳音。黎某告辞!”
言罢,在安县令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带着仆从,推开围观的人群,匆匆离开。
夏梓麟在人们还没有回过神之时,自人群中站了出来,他开始给安县令上起课来。
他负着双手,不急不慢地悠悠道来:“本公子做为一名看客,有必要总结一下今天这场闹剧。
安大人啊,且听本公子一句肺腑之言:你府上这位大小姐,以后须得严加管教。如果放任她刁蛮任性下去,说不定会连累你,连这个芝麻小官都做不成的。”
吟儿也随之附和道:“陆公子所言极是,不知安县令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有些人家的儿女,不是来找父母讨债的,亦不是来向父母报恩的,而是专门投胎来坑爹的。你家大闺女,就具备了一切坑爹的特质。”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大笑。
唉呀,妈呀,这两位公子小姐还真敢说啊,他俩这是在公然挑衅县令大人,和她家那个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啊。
不过,人家说的可都是句句在理啊,怎么我们一个个听起来,都深感心情畅快,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呀!
原来公子和小姐这一番话,他硬是说到了,我们云绮县人们的心坎上啊!
那位安大小姐,处处以县令家小姐的身份,在城里耀武扬威。仿佛这云绮县城,是她们安家的私有地盘一样。
这么多年来,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从来不顾及人家的感受,连自家的亲妹子,都要下毒手,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种人,不是坑爹是什么?
安大小姐和安刘氏,闻听此言,可气坏了。
特别是云绮县的民众们,居然一个个胆也肥了,他们竟敢当着我们的面,耻笑羞辱我们,这还了得。
安刘氏直接下了命令,翻着白眼,对着那群衙役怒吼起来:“快上来两个衙役,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本夫人捆起来。
每人赏五十棍杀威棒,一棍也不许少!谁打的轻,本夫人便治谁的罪。赶紧的!给我绑!”
众衙役包围上来,就准备拿绳子捆住他俩。
夏梓麟在瑞兰焦急的制止声,还没落下之时,就飞身在空中旋转了一周,两条腿有如发射炮弹一样,只听得大堂里发出一连串的“咚咚咚”声。
人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帮衙役全都倒在地上,没有一个能够爬得起来。
在绝对的优势面前,夏梓麟拍了拍手,跟没事人一样,又负起双手,继续对县令大人谆谆教诲起来:
安县令做为一名父母官,家庭生活过的一团糟,妻子儿女都没有能力约束管教,不得不让本公子置疑你的能力。
试问,一个家都治不了,如何治理一个县?
你应当管教好你的妻子儿女,诱导她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当县令是为全县民众服务的,而不是用来欺压民众的。不要处处显示自己的优越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希望安县令多多考虑,如何改善全县人民的民生问题,发展经济,让云绮县成为富庶之县。
不要老是向朝廷伸手要银子要粮,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想必你也得到消息,听说了你们洲郡张郡守的下场了吧?本公子希望你,永远不要成为第二个张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