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麟教训完后,看了一眼佳吟,然后潇洒的走出大堂,围观的群众们,自发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这位公子的话,句句走心,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吟儿自袖袋里摸出了签字笔和纸,在上面快速写下了几行字,然后折好。
走到安欣然面前,将纸条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亲切地说了一句:“假如那位黎公子,没有信守承诺,你便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找我,我会为你做主的。”
安欣然已经知道,是这位小姐在河边全力施救,自己才会无恙的。所以,她也抓紧时间,向佳吟表达起感激之情来。
她将双手放在胸前,单膝朝下一跪,真诚地致谢:“欣然感谢小姐的再造之恩,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倾心相报。”
佳吟将她扶起来,摇了摇头道:“安二小姐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记住我的话,好好生活,一定要自信自尊自强!”
说完,朝着月秀和瑞兰,行了个拱手礼之后,便紧跟在夏梓麟的身后,快步离开了县衙。
县衙的大堂内,一时鸦雀无声,安县令颓然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公子,当着全城的百姓,教训的体无完肤,县令大人感觉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位少年公子口气好大啊!他谁呀?本县令论年纪,可以做你的长辈;论职位,那也是朝廷命官啊,轮得上你来教训么?
想到这里,安县令气愤之极,他抓起惊堂木,便在案几上一阵乱拍,嘴里不住气地,对着呆在堂上的衙役们狂吼道:
“你们一群废物,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走掉了?赶紧去给老子追回来!本县令要将他们打入地牢,让他们永世不见天日。”
衙役们正欲打算追上去,却被瑞兰伸开双臂,拦在了大门前。
她语重心长地对着安县令提醒道:“大人,且不可以造次。那位小姐,不是您得罪的起的。”
不待县令回答,差点被当堂气疯的安大小姐,指着瑞兰和月秀咆哮道:“你们今天一直都和她在一起,自然是想帮她说话。
可知她和那位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教训起朝廷命官,我父亲自然要治他个大不敬之罪。识相的,就赶紧让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抓!”
锣鼓听音,说话听声。安县令却从瑞兰的举动中,看出了不寻常,他没有接大闺女的腔,也是用探寻的口气,向瑞兰发问:“你倒是给本官说一说,缘何得罪不起她?”
瑞兰迟疑了片刻,她又回身对着门外张望了一下,确信薛四小姐已经走远,她才咬了咬嘴唇,回答道:“因为……,因为……。”
安大小姐是个急性子,她看见瑞兰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便开口呛道: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是不是想现编一个谎话,来为她们开逃,好让父亲放过他们啊?”
“因为那位小姐的大名叫薛佳吟,乃是定国候府的四小姐,也是当朝薛丞相的掌上明珠。”瑞兰终于闭了闭眼,心一横便将佳吟的真实身份,托盘说出来了。
瑞兰乃是一个小县城,经商人家的妾室,他被郭家大少纳为小妾之后,一直都遭遇着蒋碧荣的背后黑手。
九死一生的她,肯定就没有机会了解国家大事。所以也并不知道佳吟近两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