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了些，和他拉开点距离。
“冥汐。”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到医院了，你能走吗？”
冷冥汐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以后，意识更加混沌了几分，不过他一直都注意着身边的动静。他听到她下车，也听到她问他能不能走。
他想说能，可是好半晌都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受自己的支配了，这种失控的感觉使他很不好过。
他感觉到有人将手臂穿过他的腋下，试图扶着他下车，接着，她温柔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小心点。”
他试着睁开眼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便又难耐的闭上了，随着身边的人的力道，下了车。
他想尽量自己走，可是身体软绵绵的，还是将不少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力量显然不足以支撑住他，一条直线，两个人走得歪歪斜斜的。
其实，他能感觉到身边发生的事，知道她告诉他，迈台阶，或者小心什么，可是一切都模糊的像是隔在了另一个空间，让他不得不依赖身边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里，闻婉禾让他坐下了。
他动了动嘴唇，想对她说，对不起，又想让她听他解释，可是最后，到底有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连他自己都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