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汐歪着脑袋,靠着车窗,静静的看着闻婉禾认真的脸庞。
闻婉禾急着送冷冥汐去医院,很专心的开着车,偶然后视镜中看到冷冥汐的视线,声音微冷地说:“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路口以后,闻婉禾忽然想到什么,问身旁的人说:“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闻婉禾遇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如果他是那时候伤的,没理由到现在还没有愈合。
车子里静了一会儿,冷冥汐慵懒而脆弱的声音响起,“我头很晕,连你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闻婉禾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觉得发烧烧到这种地步有些夸张,可是后者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也着实沉重,让人听着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闻婉禾眉心蹙的更紧了,脚下的油门也更压了些。
与他不正常的体温相比,她更加担心他手臂上的伤。他的左臂就那么搭在腿上,西裤和搭在上面的外套都染上了血迹,那晕染越来越大,他的生命也好像在一点一点流失。
她心里着急,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也就变得格外难熬。
好在路上没有堵车,没多久,便结束了这段路程。
到了地方,闻婉禾停好车,副驾上的人好像已经睡着了。她先下了车,绕到另一侧去,然后才帮他解开安全带。由于站在外面,她不得不探着身子去解,他呼出的热气吐在她的颈侧,皮肤立刻感到一股烧灼,使她本能的躲了一下。
她侧过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面孔,苍白中带着高热所致的红,精致的五官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柔和软糯的不像话,像个可怜的弃婴,让人看了心疼。